宗政罹从来没有与女子如此亲密过,与美人同乘一骑这种事对于宗政原来说是家常便饭,可之于宗政罹,不亚于天方夜谭。
所以打从扶姣坐在宗政罹身前的时候就有人在打量她了,只不过在宗政罹对她“动手动脚”之后,这些目光变得更为讶异。
扶姣垂着头,自然垂落的长发便遮盖住了她的容颜。
宗政罹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一路带着扶姣到了大帐之外,除扶姣外,只有宗政原和李承鹏以及其他几个副将被允许进入。
这是商讨重要事宜的前兆,宗政罹坐上帅位,宗政原借此机会走到扶姣身边。
宗政罹的目光落在二人之间,宗政原却浑然不觉,还以为宗政罹要商讨对敌军策无暇理会他,于是与扶姣偷偷的说起话来。
“方才是怎么了,皇兄怎么突然……”
“昭王。”
宗政罹的声音突然响起,冷如雪原寒冰,宗政原立刻一个激灵:“臣弟在!”
“噤声。”
宗政原立刻像是被鱼骨头卡住了嗓子一样,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能给扶姣使了一个眼色。
本来以为会得到温柔的回应,却不想,扶姣看都没看他一眼,从进来开始就低垂着头。
这下宗政原也察觉出一点不对劲了,但是他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会这样。
大帐内的气氛从这一刻开始就变得不对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眼见宗政罹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所有的副将都不明所以,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李承鹏。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一点内情的人,李承鹏额头冒出汗珠,在宗政罹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中站了出来。
“陛下,末将有事启奏。”
宗政罹和颜悦色:“说。”
李承鹏低头,声音有些紧绷:
“末将要说的是有关于昭王殿下和延兰圣女之事,末将认为,延兰圣女虽然为延兰王室,但其只是一名女子,未曾戕害过我军将士,为展示我大楚大国容人之量,请陛下改杀为降,以此平定延兰民心。”
副将们用看疯子的目光看向李承鹏。
这是在说什么?大楚的容人之量?谁不知道自从陛下登基之后一向都是斩草除根,管他是男是女,一律处死。
李将军一向行事谨慎,今日怎么会说出这般违逆之语?
所有人都不忍的撇开视线,害怕看到李承鹏血溅三尺的模样。
但……
“哦?依爱卿所言,该如何招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