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姣素白的小手握着圣旨,展开来看了两眼,整个人都愣住了,在蔺关越怀中抬头,向他求证。
蔺关越看她如坠梦中的表情,觉得又可怜又可爱,放在她腰背护着的手掌稍稍用力捏了捏,让扶姣感受到了一点疼。
“是不是真的?”
蔺关越问。
扶姣点头,脸上还带着泪珠呢,却直接羞红了脸,将小脸埋进蔺关越怀中,闷闷的。
“是真的,我真的是侯爷的妻子了。”
蔺关越继续哄人:“那方才是怎么了?”
身份不一样了,心境自然也与从前不同。
贵妾听起来的确比妾尊贵些,但是说破天去了也还是妾。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扶姣是蔺关越正儿八经的妻子了,能与李月蓉平起平坐的妻子,是蔺呈英名义上的母亲。
她似乎终于被蔺关越说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蔺关越。
扶姣刚刚哭过,声音还有些细弱,说得很慢,但是蔺关越没有半分不耐烦。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今日小世子贪玩,想和妾玩捉迷藏,爬到了树上,妾被吓了一跳。”
扶姣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接着说:“只是蘅芜今天摔了一跤,不慎摔到了有木刺的地方,被伤了腰后,所以妾有些担心。”
蔺关越越听,脸色也就越沉。
知子莫若父,虽然对于蔺呈英这个儿子,蔺关越并没有付出多少心血,也当真没有几分父爱,但是在京城的这段时日,蔺呈英是个什么性子他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捉迷藏?
蔺呈英根本不会玩这种游戏,那就是一个兽性未脱的畜生,披着一张人皮,但骨子里还是爱吃人饮血。
所谓的不小心摔了一跤也一定是假的。
净池苑有那种能伤人的木刺?
蔺关越不动声色,沉着脸:“净池苑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这种危险的东西竟然也不事先清理干净,本侯自然要严惩。”
一听蔺关越要惩治洒扫的侍女,扶姣连忙从他怀中起身:“不是的侯爷,这并非她们的错。”
“她们玩忽职守,自然有错。”蔺关越不为所动。
他开口:“来人。”
眼看着老张就要进来了,扶姣急的不行,脱口而出:“那木刺是突然出现在那儿的,她们毫不知情!”
“突然出现?侯府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种伤人的东西,夫人不要为那些侍女遮掩了。”
老张走进来,听到什么遮掩的话,就知道是扶姣在为蔺呈英遮掩那些丑事。
“侯爷,老奴有话要说,事关夫人和小侯爷,老奴不敢擅自做主,一切还请侯爷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