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蔺关越递给医女一块腰牌。
医女看着腰牌上的腾龙卧虎,知道这是皇帝亲自赐给定阳侯的腰牌,凭借着这个东西,蔺关越可以不受宫禁的限制,哪怕宫门落钥也能想走就走。
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医女接过,感觉甚至有些烫手。
蔺关越走后,医女走到里间,将这东西放在扶姣的身边。
宫中的夜格外寂静,扶姣一夜无梦,第二日晨起时就看到医女在一旁。
“夫人,您醒了。”
扶姣眨了眨眼,原本有些朦胧的神色立刻清醒过来。
“侯爷他是什么时辰走的?”
医女答话:“侯爷天刚亮时便走了,交代让下官务必把这个给夫人。”
扶姣将那块腰牌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劳烦女官将腰牌交给传话公公,叫他们跑一趟,说我回府之后定有重谢。”
医女笑道:“夫人说得哪里话,您是侯爷的心尖子,更是皇后娘娘的侄女,派人传话的事哪里还用赏呢,都是咱们应该做的。”
说完,她拍了拍手,早有准备好的侍女们进来,端着梳洗用具。
“夫人先梳洗,下官这就去叫人。”
“好。”
扶姣坐在梳妆镜前,任由这些侍女伺候她。
蔺关越不在时扶姣便也懒得伪装什么。
她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冷淡,身上的贵气叫人不敢直视,医女回来的时候原本还想要和扶姣多说些话,在她面前留些好印象,谁想到一进来就瞧见她一身的疏离,瞬间便不敢再上前了。
只能讷讷:“夫人,沁儿姑娘在外头,说是皇后娘娘有事要交代。”
扶姣立刻便笑起来:“那快请沁儿姑娘进来吧。”
医女有些恍惚,连忙去了。
沁儿一进来,就先给扶姣跪下:“夫人,昨日之事都怪奴婢,奴婢一时疏忽,竟然让郡主得了手,皇后娘娘昨日已经教训过了奴婢,今日奴婢来给您请罪,请夫人责罚。”
仔细看沁儿,扶姣看得出来,皇后的确罚了她。
昨日时沁儿满身精细,现在再看,不仅脸红肿起来,衣裳也粗糙许多,应是被皇后处罚,从二等宫女成了杂事。
扶姣亲自将她扶起来:“沁儿姑娘何必自责,说起来昨日也是我自己不当心……”
她眼神有些黯淡,很快就又掩盖过去,笑了笑:“若沁儿姑娘真想帮我,不如去皇后娘娘那儿替我求个恩典如何?”
“恩典?”
“嗯,”扶姣笑看了一眼医女:“我身子不好,想借医女来侯府几日,帮我调养调养,还请沁儿姑娘帮我通传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