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历过这么多世界,扶姣见过的大场面不知凡几。无论是金碧辉煌,还是古朴大气,扶姣都见过最顶级的。
然而草原上的人有一种中原没有的生命力,他们就像野草,张牙舞爪的生长,不在乎会不会被践踏,因为知道总会一茬又一茬的再度遍布草原。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几乎冲天而上的战意,对于胜利的渴望好像天生就融入到了骨血里。
扶姣的思想渐渐放空,因为这些时日在草原上的自由,好像也唤醒了她骨子里的某种特性,让她开始蠢蠢欲动。
但还没等她付出什么行动,腰上就搭上一双手。
那手掌很不满似的捏捏她腰肢,扶姣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狄隗,对上一双深邃的凤眸。
她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很沉的愠色。
“在看什么?”
狄隗的声音都沉了许多,像是经年累月晕成的璞玉沉落深水。
扶姣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大汗,是赛马节呀!”
言下之意,她只是看一眼比赛的人选,他又在吃什么醋?
可狄隗却不管这些。
他一向霸道,搂着扶姣的腰,眯着眼睛。
“很好看?怎么本汗那日与巴特尔比试的时候都不见你如此专注。”
这的确是冤枉扶姣了。
当日她可以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第一个看到狄隗从终点冲出来的人就是她了。
扶姣瘪瘪嘴,唇角往下:“大汗冤枉我。”
狄隗看她满脸的委屈,看了一会儿,竟然笑了。
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总归是捏了捏她扁扁的唇。
“你若再这样,本汗要在这儿亲你了。”
扶姣错愕的看着狄隗,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流氓。
狄隗面对她的时候总是这样子,突如其来的就要说一句叫人害羞的话。
他就好像有什么恶趣味,最爱看扶姣害羞却又躲不开的样子。
扶姣看透了他这份心思,索性也就三五不时的做给他看。有一句话叫周瑜打黄盖,既然狄隗喜欢这样欲拒还迎,那扶姣当然能做戏做个十足。
现在便是如此。
她羞愤的握紧粉拳,锤了一下狄隗坚实的胸膛。
还来的是狄隗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处,感受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
这也是扶姣不久前才发现的。
狄隗很喜欢她的触碰,无论是什么形式,只要她贴近,狄隗便会展露出愉悦的表情。
如果不是扶姣能看到他感官调节器上的数值,甚至会以为他是皮肤饥渴症。
不过若是硬要说起来,狄隗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扶姣用了感官调节器,只要她和狄隗亲密接触,无论是牵手、拥抱还是接吻,甚至于更深一步,狄隗总是能感受到远超从前的感官快乐。
这种东西是完完全全的生理反射,由不得半分作假,所谓生理性喜欢便是如此,狄隗对扶姣的生理性亲密将会一直存在,并随着时间越来越深。
只不过这种东西太多了,扶姣也是会吃不消的。
她正要对狄隗撒撒娇求他,
循着身影看过去,那人面上覆着一层面纱,只有耳边的玛瑙耳珰闪耀着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