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略有些揶揄。
扶姣脸色一红,匆忙松开和皇帝交握着的手。
“昨晚……”
“昨晚……”
二人异口同声。
皇帝挑眉看着扶姣:“你先说。”
扶姣有些踌躇,许久才道:“昨晚,昨晚我失礼了,公子您只当没有发生过,都是那梦在作怪,我、我……”
她低着头不敢看皇帝,不知道皇帝原本还和煦的脸色突然变得可怖。
他看着扶姣极力与他撇清关系的模样,头一次感觉自己或许不该在她面前装什么翩翩君子。
越是让着,扶姣就越是要一步一步的将他推开。
皇帝不能忍受这样的结果。
不等扶姣说完,他突然上前一步,将扶姣困在床边,按着她的手放在心机心口。
“昨晚,你就是这样抱我的。”
他将人整个抱进怀里,不留半点空隙,几乎呼吸相闻,鼻尖都要碰到一起。
在这样一个亲密无间的距离,皇帝看着扶姣,赤裸裸的告诉她自己的心思:“你要我怎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扶姣愣住了。
她还没有见过皇帝这般模样。
之前初见,皇帝虽然用一件外袍与她逗趣,可见她不知所措,终究还是没有为难,只留她一个人在船舱里,自己站在外面。
后来在酒楼门口,皇帝更是犹如天神般将她救下,之后只百般维护,从未有过半分强迫。
昨天虽然将话挑明,二人之间的关系他也由着扶姣装糊涂,总归是都依着她的。
扶姣神情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句话而已,就让皇帝“性情大变”。
看她的表情,皇帝也知道她在想什么,险些被气笑了。
他露出有些凶狠的表情,捏着扶姣的下巴:“扶姣,我是个男人,男人在想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扶姣瞬间面红耳赤。
“你、你……”
皇帝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不要与我说什么从未发生过,我记的清清楚楚,由不得你赖账。”
“是你自己过来房中抱我,醒了却又不愿意,你当我是什么人呢?”
皇帝看着她懵懵的表情,目光落在她粉润的唇瓣上,看了良久,终究还是舍不得,却又气不过,只得在她白皙的脸颊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轻浅的齿痕。
“这次饶了你,若再有下次,便再不能了。”
说完,他起身往外走。
坐在床边一夜,他总不能不梳洗。
今日就要启程前往禄城,迟则生变,他要带着扶姣离开惠水镇。
扶姣坐在床上,捂着自己被嘬了一口的脸蛋,看着皇帝的背影。
哪怕是皇帝,这么僵硬着坐睡了一夜,身上也是不舒服的,能看出脊背有些僵,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睛一转,也给自己梳洗起来。
车马早就备好了。
来惠水镇实际上才是意外的行程,这一次工程的主干段就在禄城,朝中一同来的官员们也都在禄城等候皇帝圣驾,因此皇帝一说走,马上就要启程。
扶姣下楼时只看见一顶轿子,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帝的安排。
否则谁敢让皇帝和旁人挤一辆马车?
但她并未有二话,只乖乖的上了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