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濡,扶姣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裳。不知道那是悲伤的泪水还是委屈的哭泣,但比起怜惜,皇帝心中占据上风的情感竟然是兴奋。
是瑞王先得到了她,可皇帝现在半分都不在意了。
就算瑞王八抬大轿将扶姣纳入王府,就算瑞王先一步将扶姣刻入皇家玉牒,但那又如何呢?
那个早死的短命鬼还能这样拥她入怀吗,还能感受到她可怜的眼泪吗?
都不能了,皇帝垂头,吻落在扶姣唇边、颈侧,一路蔓延到凌乱衣衫遮挡不住的锁骨与香肩。
瑞王甚至不能给扶姣真正的快乐,做女人的快乐。然而他能。
张宝庆听到了御辇中轻微的动静,头皮都发麻,赶紧催促驾车的太监加快速度。
八骏神速,很快便到了宫门,宫门守卫见是御辇立刻放行,便如此长驱直入,直抵皇帝的寝宫紫宸殿而去。
“皇上……”
张宝庆都还没来得及把脚蹬放在地上,就见他们陛下已经裹着怀中女子风似的走入殿中。
两侧宫女目不斜视,但余光却看得清楚。
陛下怀中抱着的女子衣衫凌乱,裹着陛下的外袍,被抱得严实,几乎是密不透风。只有垂下来的如云长发随风飘荡,传来阵阵香气。
一人恍惚之中看到了白玉一般的指尖,关节都泛着粉,嫩生生的可人,脚上的绣鞋好像也掉了一只,被皇帝提在手中,不许旁人染指半分。
虽然不知那女子的真面目,可只看那玉指纤纤、黑发如瀑,便可窥见其绝色之万一。
明明还是白日,紫宸殿的大门却破天荒的紧闭,叫旁人难以窥探。
无人敢去听里面的动静,只知道这扇门从下午便没再开过,直到月上中天,才传来皇帝沙哑着嗓子叫水的声音。
抬水进去的小太监不敢往里面看一眼,不仅仅是因为皇帝进门时的样子,更是因为现在,他们的陛下就坐在床边,床幔被拉得紧紧的,不露出半点缝隙。就如同守护宝藏的凶兽,不仅不能觊觎,就连看一眼都得要命。
而殿中此刻一片狼藉,被撕裂的绸缎散落一地,有人壮着胆子来问。
“陛下,这里要不要奴婢们整理一番?”
却被挥退。
“不必,”皇帝食髓知味,眼角眉梢具是得偿所愿的得意:“下去。”
小宫女们只得再次退避。
扶姣累得不行,恍惚中被皇帝抱起,放进了温水中。
耳边是皇帝愉悦的声音:“扶姣,你终于是朕的了。”
睡意彻底淹没意识之前,扶姣感觉到手腕一凉,方才被皇帝亲手拨下去的佛珠又一次回到了她手腕上。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额间脸侧,佛珠已经没了它原本的效用,从这一刻开始,桎梏着皇帝心中那头凶兽的便成了带着佛珠的人。
皇帝拥着扶姣入睡,怀抱温香软玉,只觉得多年来一直空落落的心口终于被填满。
所求终如愿,欲满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