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原身身量纤细,衣裳又不好变卖,现在恐怕连衣物都被偷去了。
“都是本宫的过错,竟然不知姐姐在王府中的处境竟然如此艰难。”
扶姣坐在床上,探着身子一瞧,皇后带着燕儿、雀儿二人走进来,穿着打扮虽然还是和方才一样,脸上却少了原本的志得意满,有一丝掩盖不去的忧愁。
毕竟是丢了宫权,扶娥自然心中烦闷。
扶姣作势要起身行礼,被扶娥赶紧拦住:“姐姐,这里又没有外人在,你我姐妹又何必拘礼呢,你有伤在身,万万不必拜我。”
有求于人,扶娥收起了她那一口一声的本宫。
莺儿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行礼:“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扶娥看了莺儿一眼,眼珠一转,坐在扶姣床边。
“姐姐,今日我来,是要跟姐姐请罪的。”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扶姣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摆手:“妹妹现在是皇后了,怎么能和我请罪?这不合规矩啊。”
莺儿闷闷的:“是啊,我们可受不起皇后娘娘的这一拜。”
雀儿沉不住气:“莺儿,我们娘娘纡尊降贵,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是我得寸进尺,还是皇后娘娘见死不救啊!”
“好了!”扶姣难得厉声,莺儿闭上嘴。
扶娥仔细打量扶姣的表情,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心中既高兴于扶姣还是像从前一样心软,但却又暗暗憎恨她这般不争不抢的模样。
若是什么都有,她又何必费尽心思去嫉妒旁人,归根结底都是老天不公,竟然叫她样样都比不上扶姣。
心里这样想,扶娥面上却流露愧疚之色:“姐姐,不怪莺儿,我知晓,今日殿上我没有帮姐姐说话,叫丽妃……不,现在是丽贵人了,叫她和敏妃二人出言相逼,导致姐姐受此折磨,这都是我的过错。”
“现在我失了宫权,又叫陛下厌弃,”扶娥啜泣一声:“都是我咎由自取。”
“娘娘……”燕儿适时应声:“这怎么能都怪娘娘呢,您是皇后,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为瑞王妃说话,否则便会被敏妃抓到错处,瑞王妃通情达理,一定能理解您的苦衷的。”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的,把扶姣架上道德的高台上,不许她说半个不字,否则就是不明事理。
扶娥泪眼婆娑,看着扶姣,握住她略有些凉的手:“姐姐,你能原谅妹妹吗?”
论起演技,扶姣还没有怕过谁,她立刻反手回握住扶娥,也流下泪来:“妹妹,你不必如此,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我又怎么会真的怪你呢,我知晓你在深宫之中,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扶姣拿出手帕来,叫扶娥擦干眼泪。
扶娥又装模作样的哭了一会儿,终于图穷匕见:“既然姐姐不怪妹妹,那妹妹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姐姐能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