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靳越言便转身出了房间。
他回到容玖的房间,容玖呼吸不太平稳的睡在**,脸色发白,他伸手试了试她的身上的体温,都烫的厉害。
靳越言皱眉,下午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毫无征兆的起烧了,身子这么差?
身上出了一层汗,浸湿头发,靳越言索性坐在**将她扶起来,背后也出了厚厚的一层汗,一时间,靳越言的手心全是汗。
“难受吗?”
靳越言将她揽在怀中,声音不自觉的放轻。
不过容玖并没有清醒,没有回答他,他沉眸,现在必须要换衣服。
反正她什么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
想都没想直接打横抱起容玖,将她抱向浴室清洗,之后,当他抱着容玖出来的时候,脸色如坠冰窖。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划痕,淤青遍布,靳越言几乎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他把她重新放在**,利索的拆药,喂她吃,容玖不配合,不张嘴巴。
“还和以前一样不愿意吃药?”靳越言自言自语着,一手半搂着她,一手将药倒进嘴巴里,拿过一旁的水,含了一口,便吻住容玖,将药推给她。
吻上她的唇时,靳越言近乎整个身子都战栗起来,久违了五年前的感觉,没想到,在碰上的时候,眼前闪过的全是五年前昔日美好的画面。
倘若,当时她没有开车撞白芷,让她瞎了,他们之间不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靳越言闭了闭眼睛,想要再次张唇咬住她时,容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靳越言顿时恢复神智,忙给她拍着背,顺气,等容玖安静下来,靳越言才把她放在**。
他难得,好好的,不带有其他情绪的看一看容玖。
其实,知道她没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也活过来一般,不再是这五年,行尸走肉的生活。
此刻靳越言无声的拆着退烧贴贴在容玖的额头上,半弯着身,在容玖的鼻梁上亲了亲,“睡吧。”
容玖俨然已在睡梦中,无意识的低喃一语:“靳越言,我好恨…”
靳越言身形一僵,脸色暗下来,仅存不到一分钟的温存顿时崩塌。
她睡着了,靳越言便坐在床边守夜,百无聊赖间,拉开容玖床边的柜子扫一扫。
当看到柜子里塞满了药瓶,又给他带来冲击。
靳越言拿起来,药瓶上显示的治疗症状都犹如刀子狠狠插着他的心脏。
抑郁,失眠,精神衰弱,躁郁症,情绪失控…
靳越言的呼吸沉了沉,没有察觉的,握着药瓶的手有些颤。
天明初亮时,江之行打开公寓的门,手里提着早餐进来。
一进来时,他便敏锐的注意到,客厅里的行李箱,心下不禁一沉,“阿玖?阿玖。”
江之行径自走向卧室,敲了敲房门才推开进去,正要喊着阿玖,忽然戛然而止。
靳越言直接在容玖卧室里的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此刻正用毛巾擦着额头的湿发走出来,便与站在门口的男人视线相撞。
“你怎么在这里?”江之行脸色顿变,声音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