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辰对他说:“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秦遇说:“你一个人行吗?”
赵北辰说:“不就拔个针,换个药嘛。”
秦遇说:“我担心你忘了。”
赵北辰每天过着大爷般的日子,哪里会照顾人!秦遇严重怀疑,他有没有把他的医嘱放在心上。
秦遇语气严肃了几分:“你别不把这事儿当个事儿,不及时拔针的后果很严重的。”
赵北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秦遇想如果再多嘱咐两句,赵北辰又该嫌他罗嗦了,暗自口叹气出声说:“那我走了。”
把药留下,秦遇起身,拎着药箱说:“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儿随时叫我。”
“嗯。”
送走秦遇,赵北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睨着**的凌灵,他把凌灵从头到脚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有她的半截左手露在外面插着针管,吊着药水。
赵北辰蹲下来,握起她插着针管的手,半气半心疼地低喃:作死!
他离她那么近,近的几乎可以听见她血管里仍然费腾奔涌的声音。看着平躺在**的凌灵,甚是无助,唯有陪伴。
坐在床边打量她,赵北辰难得的胡思乱想,有的没的都在想,于是时间过得非常快,完全忘记了换药水的事。
约莫一个小时的样子,手机响起,是秦遇打来的。
赵北辰接通,秦遇说:“阿辰,我怕你忘了,这瓶药差不多要打完了,你看看,应该要换下一瓶了。”
赵北辰说:“你都不睡觉的?”
秦遇:“我定了闹钟起来的,这不怕你一不小心过失杀人阿。”
赵北辰滣角勾了勾,“行了,你赶紧睡去吧,我看着呢。”
挂了电话,赵北辰一抬头,果然看见凌灵现在滴的那瓶水,已经到了最底部。
他把针头拔下来,又换了另一瓶药。
眼看着凌灵睡着一动不动,这瓶药还得一个小时能点完,不过长夜漫漫,还真有些无聊,关键困还不能睡。
凌灵依旧平躺着,脸銫也依旧煞白,更衬着铺散在白銫枕头上的半湿头发乌黑健康。
现在的年轻女人,十个里面有七个染发,赵北辰就看不惯五颜六銫的头发,他觉得女人有一身的好皮肤,一头健康的好发质,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伸手去捋她的头发,才发现她的头发还是湿的,白色枕头也晕开了明显的水印。
第一次照顾人,难免不周。
赵北辰心底不禁闪过一丝惭愧。他想起了之前凌灵照顾他腿伤时的细心程度。
而自己……
刚才光顾着想些有的没的,要不是秦遇打电话来,他都忘记了要换药水,还忘记了要给她吹头发,对了,还有秦遇的医嘱,敷冷毛巾呢?给她擦身体呢?
那就,从吹头发开始吧,于是去洗手间取来了吹风机,插上电源,捋起她的头发,觉得这幅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赵北辰暗叹,风水轮流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