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曹龙象皱了皱眉头。
“曹全,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遵命。”
“典兄,咱们继续。”
“干,典某好久没有这样畅饮过了,今日可是托了曹兄的福,才能有此机会,典某谢过曹兄款待。
借花献佛,典某祝愿曹兄的游历之路,处处顺遂。”
“干。”
曹龙象听明白典韦的意思,但是并未放在心上,到嘴边的肥肉岂能让他走丢了,简直是笑话,不过又很项目那些前辈们,是如何做到文臣猛将见面就跪地归顺的。
正在这时,曹全回来了。
“回禀老爷,不好了,镇子外面好像是闹了匪了,好像说是骐骥山上的土匪下山掳掠,外面的人都乱了。”
就在曹全说话的时候,客栈内也乱了起来,曹龙象看了一眼客栈掌柜,只见他并不慌忙,而是站了出来,拱手抱拳。
“诸位客官,镇子上来了土匪,还请诸位回房一避风头,莫要胡乱走动,伤了自家的性命,那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刚才还在大厅吃饭的人,纷纷上楼,要躲在房间之内,只有曹龙象这一桌纹丝未动,那掌柜先是看到了典韦满脸横肉,身形彪悍。
便知此人是有本事在身的,又看曹龙象一身士人打扮,彬彬有礼,也不是好惹的,能做客栈生意的,那还不清楚行走在外,什么人不能惹。
赶紧走上前来。
“这位公子,还有这位壮士,不出意外这土匪乃是骐骥山上的连云寨的好汉,这些土匪在此地落脚已经有十余年了。
平日以掳掠过往客商为生,很少到镇上为恶,今日攻到镇上,必定是另有隐情,还请两位暂且回房一避。”
听掌柜这么说,曹龙象来了兴致。
“哦,竟有此事,敢问掌柜的为何不怕这匪徒?”
“不瞒公子,小店也曾被土匪侵扰过,后来匪徒定了规矩,每年交了保护费,才得了这闭店自保的好处,只要不出客栈,便能保平安,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原来如此,多谢掌柜的提醒,典兄,不知你可知这连云寨的底细?”
典韦嘿嘿一笑,端起酒碗又是一口干了。
“哈哈,说起来,典某还真的跟这连云寨有点渊源,三年前,典某刚来这骐骥山糊口的时候,曾与这连云寨打过交道。
那寨主候京见典某势单力薄,我们寻机做过一场,那候京不敌,事后他便邀请典某加入连云寨,典某虽说有些事情在身,但是落草为寇,自然是不愿意的。
后来,又有几次交手,连云寨皆不敌,不过这连云寨倒也有些道义,虽说为祸乡里,但是只取财,并不害命,偶尔还有帮扶弱小之举。
故而,典某也不曾寻他们的麻烦,只是不知今日为何,这连云寨竟然敢下山掳掠这新汲镇,想来是有什么变故。”
“那典兄可否愿意一同出去看看?”
“典某正有此意,请。”
说完,不理会那掌柜的,便站起身将双戟拿在手中,曹龙象自是跟上,走到店门口,见曹全跟在后面,回头眼神制止住他,朝着客栈掌柜一拱手。
“掌柜的,我这仆从就待在店里,还望护佑一二,曹全,你先留在此处吧。”
“老爷…”
“如此定了,莫要再说。”
“这位公子,只要贵仆不出店门,自当护佑。”
“那便谢过掌柜的。”
曹龙象从马车上取下混元乌金棍,便和典韦朝着镇门口而去,还未到镇口,先是看到镇上的兵丁在与匪徒对峙,只听见那匪徒叫嚣。
“陈亭长,刚才某家说的很清楚了,交出那姓戏的书生,我们便掉马回头,绝不侵扰贵镇,咱们相安无事多年,还望陈亭长行个方便。”
又听那为首的官兵喊道。
“二当家的,戏先生乃是陈某贵客,若是有什么惹到二当家的地方,陈某愿意一力承担,还望二当家的见谅,开个条件吧。”
“哈哈,陈亭长这是何苦,兄弟们,那今日便血洗了这新汲镇,这姓戏的今日必须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某家也不给这个面子。”
陈亭长一听这话,登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看向身边的那个儒士打扮的书生,只见他拱手一躬。
“陈兄,多谢陈兄护佑之恩,看来这连云寨是不能善罢甘休了,不能为了戏某让镇上的百姓受到牵连,戏某去了。”
“戏兄,何至于此啊。”
“陈兄,时也命也,戏某告辞。”
“哈哈,姓戏的,你也有今天,早就告诉你,若是落在我的手里,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此时此刻,你可有后悔当日?”
“二当家何必羞臊戏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那便成全你。”
说着,就要催马上前,下了那毒手。
“且慢!”
“住手!”
曹龙象和典韦各自大喊一声,那二当家见二人越众而出,瞥了他们一眼,也不废话,继续持枪朝着戏姓秀才而去。
见着二当家如此冥顽不灵,曹龙象脚下一蹬,身形拔高丈余,混元钨金棍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兜头朝着二当家砸去。
那二当家甚是机警,见状不对,赶紧将手中铁枪夹在头顶,准备迎接这雷霆之势,本以为能轻松的挡住,哪知刚一接触,就感到此棍有万钧之力。
‘铿锵’
只听一声巨响,那铁枪竟然被一棍砸断,棍子正好落在其头上,不等他有惊惧的表情露出,头已经被砸的像是开了染料铺子一般。
‘砰’
爆裂开来,红的、白的溅射的四周都是,棍势不减,又落在马脖子之上,那枣红马犹如雷击。
‘噗通’
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不已,并将那无头的二当家压在身下,曹龙象将混元乌金棍在地上一点,便借力跳到一边。
太快了,简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二当家一人一马便被曹龙象一棍打死,就连姓名都不曾有时间报出。
其余匪徒见到曹龙象这样的凶人,哪还有胆子站在此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扯呼。”
有一马飞快的朝着骐骥山方向奔去,剩余的人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心中只恨父母少生了两条腿。
曹龙象见状也不追赶,将乌金棍一抖,那棍上的鲜血顿时就被抖落下来,再看戏姓书生,目光有些呆滞,晃了晃脑袋,便朝着曹龙象跪拜下去。
“戏忠拜谢公子救命之恩,敢问恩公高姓大名,好让戏某铭记在心。”
曹龙象一听名字,戏忠,这名字可太熟了。
戏志才啊。
若非英年早逝,必定能位极人臣,毕竟是曹孟德的第一个谋士。
“哈哈,戏先生快快请起,某家乃是谯县曹信是也,这等强梁害人之辈,人人得而诛之,曹某举手之劳,先生又何足挂齿。”
说着一把将戏志才拉了起来,顺手号了一下脉,肺经有疾。
戏志才被一把拉起来之后,听到曹龙象自报家门,眼神中充满着不可思议,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片刻便敛去,笑开了花。
“可是为天地立心的谯县曹信曹先生当面?”
曹龙象心中一喜,听过自己的名声,那可太好了,此时不显圣,又待何时,便放开戏志才的手臂,拱手回道。
“正是曹某。”
“啊,竟然真是曹先生,在下颍川戏忠,当不得曹先生一句先生,先生一声志才便是,没想到先生文才名满天下,还有如此高强的身手,真乃天人是也。
今日能遇到先生,真乃是得天之幸,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跟随先生左右服侍,还请先生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