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大家的大孙媳性子很是了解的,对她说这翻话,倒习以为常,可那芯儿对她说话的语气咋感觉跟以前的她完全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根据她了解,以前的芯儿见人闪躲,与人说话不露句,更不会用这般语言跟她一个老太太说话。
真的是见怪了。
王秀花已经下了逐客令,站起了身准备出去忙了:“都忙着呢,要不然村里人恐怕得接自家池子里的水喝了。”
明意上就是,要是像他们二房家的德行,恐怕村里人就要吃茅厕里的屎尿了。
说这句话也不怕得罪村里人,因为自打自家男人当上村长以后,村里吃的的水源都是自家男人去弄的,就他们挑水喝的水塘,都是他家男人和几个娃去弄的,然后村民们就一起共用。
以前都是到隔壁村山岩出挑的,那边还没有弄水塘,就从石头缝里六出来,然后拿小桶去接满了再挑回家。
老太太和老二媳妇对视一眼,老脸憋的瞬间扭曲,论干活,老二家媳妇是远远比不上老大家媳妇的,但是论心机,讨她欢心,老二家的媳妇就要远超老大家了。
眼米畏缩着眼睛,但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瞧大嫂这说的什么话,要是大哥走的时候说一声,我们家文儿也是一个很勤快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定会去帮忙。
这暗做不说,谁又知道大哥他们去干嘛呢,要是盲目有心跟着去,怕又会遭到有心之人议论黑白。”
袁沐涵愣是被这话中战火给怔住了,没想到这两家的关系居然是明抢暗算,黑白都来。
许烟睨了严米一眼:“切,谁吃饱了跟你们一样没事干,尽想这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大烟,你这嘴咋那么臭呢?也不怕熏了自己。”严米听着又提到了儿子,愤的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许烟,恨不得上前几个巴掌的样子。
许烟架势也不服输,雄赳赳的双手环在胸前,怼了回去:“要不是这样的人,咋老往那方面想?我咋没想到呢?”
“你!”严米气的脸都青了,一巴掌拍在自己坐的那个竹子编制的椅子扶手上。
本来张燕子也想开口维护家里说几句的,但是见大嫂句句不饶人,就放弃了要说话的念想。
陈欢欢年纪小,在家里大人们的事情她都不会多嘴,所以只要不是干架,她都保持观看。
而袁沐涵还不是很确定两家的关系僵直到什么程度,自己也还没有正式过门,有大嫂嘴里不饶人的性子,只要不提及她,尽量先观察了解。
陈文从进门以后,焦点全在袁沐涵身上,仿佛屋子里的对话,和他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
王秀花简直不想搭理这对不要脸到极致的婆媳俩,自家大儿媳妇那张嘴有些场合上还是挺有力的,呵呵两声就要走出去。
“听说前几天老大家分了不少的牛肉,牛杂都被你们家带回了家,想必还没有吃完吧?”老太太见王秀花要走,厉着一张老脸,开口道。
听闻老太太的话,袁沐涵愣怔看向她,只见她那嘴角勾起了一抹她从未见过的奸诈卑鄙。
目光飘过两个嫂子和陈欢欢还有婶婶,只见他们脸色平静如水,一点都不吃惊。
像是平常事一样。
严米见老太太说到重点上了,开口说道:“娘啊,大嫂他们可是分了一条后腿呢,还有牛杂全被他们家拿回来了,另外还有好多牛排啥的,这才几天啊,怎么会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