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的林七等人看在眼里,庆幸早到一步阻止祸事,心里也欢欣、甜蜜。
宫门外,罗祺守在油壁马车前,见颜输棠与卫廉安然归来,笑逐颜开地打开车门,“公主与侯爷在客栈等着,夫人上马车。”
颜输棠道谢一声,卫廉与她进马车,领着暗卫们离开。
马车厢里,颜输棠轻声问:“是谁帮你们进宫?”
“惠妃娘娘与她母族兄弟惠将军。”卫廉附在她耳边低语,又说:“父亲、母亲和孩子的下落也是他们告知的。”
“娘娘也许会有麻烦,届时我们再去帮他们。”颜输棠忧心惠妃遭到连累。
卫廉颔首,“我去足矣。”
她靠在他宽厚的肩膀,握住他温暖的手心,“我这是在做梦么?”有时陷入无能为力看着他离世的梦里,无数次渴望能去天道反一反,逆转两心相许者的悲局。
卫廉轻轻捏着颜输棠细腻的脸颊,温声说:“是真切的世界。”
“这样轻柔怎会感受到疼,又岂会辨认得出?”她呢喃细语,“有你陪伴我无论是梦或真实,都是美好的。”
他看着红衣雪肤的她,明媚绝色得仿佛黎明曙光,修长的指节轻抚着她的乌发,“像是回到你嫁给我那日,只不过在北燕未拜堂。”
颜输棠莞尔一笑,“在魏国拜过了,我此生是你一个人的妻子。”
“生生世世皆是。”卫廉重申道。
客栈内。
颜输棠看顾精神焕发的嫡公主等人,抱着阿善递来的小暶月。
卫廉指了指颜输棠,摸着小暶月的脑袋问:“这是谁?”
小暶月抱着小肉手伸向自己的粉唇,腼腆地笑着,小脸儿灿烂可爱,“棠棠。”
“你竟知道!”颜输棠惊讶他才那么点大,自己与他分离数日,小小的人儿甚是灵气。
“他可聪明了。”阿善捏了捏小暶月柔软稚嫩的脸颊,“我最爱看你笑,你要多笑哦!”
颜输棠对卫廉询问道:“我们去魏国可好?”
嫡公主经此事打破对公冶庆对颜输棠心思的认知,可仍有桩事放不下。她对卫廉说:“你带棠儿去北燕,我与你们父亲要等些日子,就此远离朝政纷扰来找你们。”
“为何?”颜输棠问。
“晋国使臣的事还未善后,想来风波未平。”嫡公主解释,“庆儿对我卫家儿媳做的事委实恶,可他比昀儿更懂如何治国。”
她明白身为北燕公主的职责,得与卫斐策尽力辅佐当代帝王,亲眼看着国家安定才能追逐旁的,而非束手待毙。
卫廉清俊的脸疏忽正经,拥住颜输棠的背入座在圆墩上,“我先送棠棠去魏国,之后来帮父亲。”不为当今为主的公冶庆,是守着对外祖父的承诺。
嫡公主看着颜输棠,语气放柔,“棠儿,你如何想?”
“我会带暶月到云州等你们来。”颜输棠秋波微动似是想到某件事,拉住卫廉的胳膊,“代我将蕊姐姐的骨灰带出来,再去谭府搜杨大哥的骨灰。姐姐临终说想到晨濛山。”
“好。”卫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