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昀沉默的闭上眼睛,浑身疼得麻木而不再挣扎。脑海里浮沉着卫廉清俊如玉的容颜,谦谦君子的一举一动,时而面对某人流露出的柔情与爱意。
公冶庆目视嘴角渗血的他手脚不再动,仿佛彻底失去知觉。
黎文松手抚在公冶昀鼻子下片刻,对身后众人道:“陛下薨逝。”又向公冶庆请示,“王爷如何处置?”
“葬在帝陵。”公冶庆厌恨的盯着谭开霁死寂的尸首,“将眼前辱没皇室血脉的谭家人碎尸万段。已死者多年的枯骨抛去荒郊受毒虫猛兽啃食。”
梁王不解地说道:“换作以往六哥绝不会同情官妓之子,大可废弃他来的不正当的帝位,现如今是为何?”
公冶庆不言,看向昏迷不醒的颜输棠,对余下众人吩咐道:“此处的事暂时交给你们。”
他走到惠妃面前,抱起颜输棠受着众人瞩目离去。
偏殿内。
公冶庆将颜输棠放置在锦被里。
惠妃从碧衣宫女手中托盘里拿过细布与青瓷药瓶,走到床榻前,“妾为棠儿敷药,王爷累了多日,不妨先下去歇息。”
“给我。”公冶庆接过小药瓶与细布,对惠妃等人说道:“都下去。”
“她是世子的妻子,王爷不便看她的伤口。”惠妃劝阻道。
公冶庆不以为然,神情严肃地说:“往后她是我的正妻,卫廉身边有林家女。”
惠妃等人眼神异样,迎上他不容置喙的眼神,规矩的告退。
公冶庆解开颜输棠的衣裳,看了眼她胸前血肉模糊的伤口,拧干盘匜里的脸巾擦了擦,抖金疮药在她伤处后悉心为她包扎好。
他扯锦被盖住她光洁的肩膀,起身欲走时似是想到某件事折回来。
公冶庆俯首吻着她柔软的朱唇,昏睡的她仍无动静,他被心尖上的人儿挑动起欲妄。片刻后,他意犹未尽地直起身,生怕令不会挣扎的她窒息而亡。
现如今的自己像是只夜行虎,能依靠强盛的力量得到餍足,可眼前饱经风吹雨打睡去的娇花经不起折腾。
在虚弱的她面前,他初次增生怜香惜玉之心。
公冶庆看顾病态羸弱的颜输棠一眼,旋身走出去。
翌日傍晚时分。
颜输棠撑着疲惫的眼皮醒来,见身着一拢精致华贵龙袍的公冶庆坐在床榻前,懵憧一会儿回想起昏迷前的诸多事情。
她微微攒动身子感受到清晰的疼痛感,迫切地问道:“临巍呢?”
“正如你那日看到的,人死不能复生。”公冶庆眼中之色泠然,似是通知般,“等你有力气走路,朕会封你为后。”
颜输棠面如死灰,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里,“我要回魏国!暶月和我婆婆公公呢?”
他双手压制住她的双臂,作古正经地说:“朕会向魏帝求娶你为正妻,往后你我维系两国联姻。卫廉的儿子还给他们卫家,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