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廉猛扑上来抱住颜输棠,“我会带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永远是我的。”
颜输棠靠在他宽厚温暖的怀中,如感躲入安宁之乡,似云雁之巢,游鱼之水。她可以暂时化为拥有岿然古树遮风挡雨的一株花。
蕊娘站在门处看了眼情深意笃的夫妻俩,衷心祝愿。想到先自己离去的杨远而伤情至极。
“蕊姐姐,你先歇息,我去安顿临巍。”颜输棠对蕊娘道。
蕊娘应了声,独自回到内室。
东偏殿内,颜输棠将蜡烛摆在灯罩里,“你被关在何处,怎会到这儿来?”
卫廉悉数告知她,却隐瞒公冶昀口中不堪之事。
颜输棠犹记得通往麒麟殿的中间路段会经过临光殿,说道:“蕊姐姐方才救我从燕帝手中逃脱,回来时我听到一阵琴声,是你在弹奏?”
卫廉察觉到不对劲,犹豫的问出口,“他欺辱了你?”
颜输棠诧异,今夜的事从头至尾详细说与他听。
他堪堪明白公冶昀在说谎。
颜输棠坐在卫廉身旁,靠在他的肩头说道:“我现下知道前世杀卫家满门的幕后黑手,是陛下。”因爱而强占,不论他娶谁为妻,似乎卫家都难逃那般局面。
她痛心疾首,“数百人都死在他手中。”
卫廉摸着她细腻的脸庞,“父亲与母亲皆支持庆安王?”
“没错。”颜输棠起身扯锦被盖住他,“我去陪蕊姐姐。”
“留下来陪伴我。”卫廉拉住她的胳膊。
颜输棠摇头,“杨大哥离开,蕊姐姐想报仇,她的心里更痛苦。”
卫廉缓缓松开手掌,温声道:“只这一次。”
她“嗯”了一声,旋身走出门。
隔日午时,中了迷烟昏睡的几人接二连三清醒。
嫡公主等人见卫廉来,全都惊喜。
庭院里,嫡公主对卫廉说:“令牌是我从你包袱里拿的,也是我出主意让你离开京城。此前无机会解释,如今可不能让棠儿继续受冤枉。”
“母亲何时就帮庆安王做事?”卫廉认为并非初次联手。
“去魏国京城曾替他给魏帝送了封信。”嫡公主道。
颜输棠抱着刚睡醒的小暶月走到石桌前,蕊娘跟在她身旁。现下暖和,适合带他出来。
颜输棠坐在石墩上,蕊娘拿小银镯逗了逗小暶月。他腼腆地躲入颜输棠怀里,光洁的小脚丫翘了翘,面朝大人们时笑容灿烂如阳光,暖进人心坎里去。
卫廉走向颜输棠,小暶月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口齿模糊地喊:“父父。”
“棠棠。”卫廉对颜输棠唤道。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他也跟着复述。
“原来是你一直教他这样说。”颜输棠冲小暶月说:“叫廉。”
嫡公主丹唇逐笑开,“竟都是些孩子。”
卫斐策伸手接过小暶月抱着,询问卫廉,“你有何打算?”
“侯府已然没了,我随父亲、母亲站在一处。”卫廉无可奈何。现如今的状况与其束手待毙,不如及时防备。
“我们先自保,多余争斗交给公冶家的男子们。”嫡公主申请端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