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剩颜输棠一人,她斜倚着垂下红绡纱的床栏,蚕丝被的暖意笼盖着她的身子。
等了许久后,还无人进内殿,困意袭来,她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夜色更浓时,颜输棠朦胧间感觉仿佛有人在压在自己身上,立时惊醒过来。
她睁眼借着昏黄烛光看清楚吻自己的是个男人,心惊肉跳地使重力推他。
压在她身上的人未起身,反倒桎梏得她更紧。
颜输棠见他抬起头来,绝美的面孔映入眼帘,那双狭长的凤眸漾着惑人神采。
“陛下!”她面露愠怒之色,“你可知你在做甚?”
公冶昀轻蔑一笑,“朕清醒得很。你与临巍的孩子纯洁可爱,今后你也为朕生一位嫡长子。”
颜输棠杏眸圆睁,懵憧得舌桥不下。
公冶昀伸手撕她身上衣衫,摸着她柔软温暖的身子,对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颇感满意,“朕不会留下痕迹让临巍知道,十个月后朕来带走孩子。”
“你疯了!”颜输棠拼力挣扎,依然不敌身量威猛,孔武有力的他,“是谁告诉你我来北燕?”
“谭家人。”公冶昀挑起她的下巴,如樱颗绽的红唇吻向她的脸颊,暗昧的气息蔓延开来。他吻至她嘴角时,背部肌肤被她尖锐的指甲嵌进,清晰的疼痛感传来。
他挑了挑眉,语气狠绝,“别逼朕在你身上留点痕迹。”
颜输棠脖子发痒,咳嗽起来。
公冶昀见她咳得剧烈,似是未能有喘气的空隙,逐渐失去兴趣。
入殿那刻她正熟睡,那般明艳乖巧的模样甚合他心意,令他知道卫廉缘何沉迷于她。
公冶昀起身坐在床榻上像是无要离去的意思,颜输棠背对着他穿好衣裳,夜里寒意料峭加剧她频频咳嗽。
颜输棠赤足走到西域蜀褥上,埋头寻找绣履却被公冶昀揽住腰肢,抱在他双腿上摁牢,她狠狠地掐着他细腻的手掌。
公冶昀眉头锁得更深,看着渗出血丝的手背,忍耐极重的疼痛感,“你是如此待临巍的?”
她未言,手脚从未中断去反抗他。
“你与朕做个交易,为朕生下孩子之后任凭你去何处。”
“我有自己的良人和孩子,放我走!”
“惟你有资格为朕留下血脉,颜郡主是魏国无谁能及的贵女。”
“你此前派人谋害我二哥。”
“你恨朕,要杀了朕么?”
公冶昀眼神漠然地盯着颜输棠。她鼻子不舒服未能忍住,埋头打了个喷嚏。
他立时松了手,偏转过头不看顾病态不雅的她。
颜输棠趁势走到距离他甚远的地方,穿好摆在床榻前的绣履,抱起自己原来的衣袍朝殿门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公冶昀清冷低沉的声音,“今夜事不准宣之于口。若有风声对外或是流入临巍耳中,你便顺理成章做朕的女人。”
颜输棠心里被怒恨的情绪填满。未理会他,披着外袍与斗篷走出去。
公冶昀嗅着玉枕上的袅袅余香,寒眸放光,似是想到某件事。
推门声传来,御前侍卫萧佐走近床榻问道:“颜娘子让微臣送她出宫,陛下是否恩准?”
“准。”公冶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