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转为去谈经商之事。
傍晚时分,颜输棠回到颜王府。
府中当值侍卫将一封信交给她,告知是卫廉托商队主人送来的。
颜输棠讶异,回屋后打开信封,见信笺所述: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你可好?
他竟会思念自己!
她立时心花怒放,一遍遍过目他亲笔所写的字,感觉如梦似幻。
颜输棠坐在支摘窗前,嫩如竹笋的双手抱着卫廉的信纸放在心口上。仰望黯淡而荒凉的暮色,心却温暖,暗暗的想:我一切都好,你呢?
这一晚,因那一纸书信的到来。她平静如湖面的心,似是被风力**起无穷涟漪。
令她知何谓对他相思一度,秾愁一度。
某日,赵尚书府内。
颜如雁宴请达官显贵家的夫人们齐聚,借赏秋菊笼络人心。
芳菲领着婢女们端新鲜茶果进来。
芳菲往颜如雁宴几上奉上两盘精致的点心,也提醒道:“主母该喝安胎药了。”
颜如雁对着那一众贵妇们客气交代一句,让婢女们悉心伺候。旋身去紫气院。
她喝光安胎药药汁,入了内室理红妆。见赵璟与人应酬回来,醉醺醺的躺在床榻上安睡。
颜如雁挪步过去,提起被子一角往赵璟身上盖去,却再度注意到他腰间时刻佩戴的香囊。起初见名贵的紫珍珠,以为是某位富贵老爷阿谀他所赠。
可见他当做宝物爱护,心渐渐起疑。
“主君的香囊是何人所赠?”颜如雁问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婢女。
婢女摇头道:“奴婢不知。主君从未提及过。”
颜如雁淡淡扫了眼赵璟的贴身婢女,正是因此人姿色平庸,她才放心让此人照顾他。
“走吧。别打扰主君休憩。”
言尽,颜如雁与婢女出了屋子。
意识清明的赵璟听屋内没了动静,缓缓睁眼望向富丽堂皇的屋子。他的手握紧系在腰带上的香囊,让大夫查验过这里头的药材无害,他才敢终日佩戴。
借着几分酒醉之意,脑海中放肆臆想颜输棠的面容,冰肌雪骨……
颜如雁回往接待贵妇们的宴席,听闻那几位衣饰华丽的贵妇们讨论起妆容之事。
孟将军的大娘子看顾张夫人,问道:“你脸上的妆粉细腻白皙,匀抹在你脸上珍珠似的,白中透亮。敢问是哪家铺子的?赶明我也去添置。”
张夫人摸着红妆丽质的脸,注意到投注而来的诸多艳羡目光,得意地笑道:“京中新开一月的韶容馆,在西市热闹之地。想必各位夫人不常去,鲜少注意到。”
有半老徐娘之姿的夫人道:“我知道。那地方我去过几次,可近日胭脂没货了。我只让丫头们预订了一些。”
“据说那是郡主与三公主所开的。改日我们去看看。”偶尔去颜王府与郑氏走动的夫人说道。
一半终日待在后院的夫人们惊讶,满屋子人对颜输棠赞不绝口。期待着去亲近那二位拔尖的贵女。
颜如雁眼红,原先装作附和。越听那群人倒向颜输棠,越发气愤,惟有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