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不听不做,反倒屡屡出言令自己难堪。
颜输棠旋身出了半闲居。赵璟与她并肩走在喧闹的街道上,他问道:“郡主打算如何处理?”
其实他心生妒意,早有打算。
颜输棠佯装费神,沉想后说道:“此事烦劳你去善后。我毕竟不是官场中人。”
“京中这几位纨绔,仗着家中权势恣意妄为。而今萌生恶念,该让官家料理。必要时你为我作证。”赵璟正颜厉色道。
“好。”
赵璟与她道别,匆匆离去。
赵璟的背影在眼界渐渐消失,颜输棠领着灵雪回颜王府。
澹月苑内,纱窗日落渐黄昏。
颜恒良大步流星赶到小正厅,身上虽有酒气,人却清醒。
他到坐塌上的正坐的颜输棠跟前,急切地问道:“今儿赵璟可听到那些话了?”
“该听到的,只字未漏。”颜输棠葱白的手指捏着香勺,一边调试莲花香炉里的檀香屑,一边说:“等着吧。看看他究竟会如何做。”
颜恒良唇角得意的上扬,讥笑道:“幸而我事先照你的话,不掺和宋柏他们说狂妄之言。只做旁观者,劝谏着。”
昨夜颜输棠叫了他来,让他约见宋柏几人去半闲居。
颜恒良原本还未开口挑唆他们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结果宋柏先挑头说要谋反。
颜恒良内心埋着疑问,不懂当初颜如雁夫妻俩让自己联合人起兵逼宫,到底是不是要扭头充当毒蛇反咬自己一口。
隔日,官府的人前来颜王府,将颜恒良与他涉嫌半闲居商谈的友人一并抓入宫去。
颜输棠跟随而去。
勤政殿内。
颜恒良等人被绑着麻绳,纷纷跪倒在魏皇脚下。
威严的声音自他们四人头顶倾斜而下,“尔等胆大包天,聚众谈论犯上作乱之事。朕倒要听听,是谁愿意出最大的力,充当继任朕的皇帝?”
“学生不敢!”素来不沾书本的几人,吓得规矩起来。
魏皇怒“哼”一声,语气铿锵,“既是要带头谋反,不如以儆效尤。去阴曹与天道反一反。”
“陛下,饶命呐!”尹二郎惊恐万状,念及立时要被杀头,怆然落泪。
“我等未反,不知受何人栽赃陷害?”宋柏矢口否认。
顾均睿唬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求饶道:“我只是好赌。从未有过谋逆之心,请陛下明鉴!”
魏皇眼神冷峻地盯着战战兢兢的四人,追问:“昨儿是谁先提要反的。只这一句,要一同死,还是想保留自己的性命?”
颜恒良四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彼此,眼里满是畏惧色。
又受到一声恫吓,参差不齐地道:“宋柏!”
宋柏瞪着身边出卖自己的三人,高喊道:“起初是颜恒良提议的,我是受他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