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信我,我仍是清白之身。二妹大庭广众之下,朝我泼脏水,还想闹得满城风雨。此事我必定不会忘记告诉官家。”颜输棠冷声道。
顺着要将事情闹大的劲儿,“颜伯,去请父亲和祖父,还有大夫来。”
颜管家闻言,便知自家大小姐是遭人诬蔑。应了声,转身去办差。
郑氏的心似是被推及危楼,被女儿这一席话稳稳拉回安全地。她双目水雾氤氲,不管生气这一层。这近乎两月的光阴里,其实一直牵肠挂肚着女儿。
赵璟踱步而来,面上沉稳,看不出任何端倪,“棠儿,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颜输棠抬眸望了眼风华正茂的男人,识得温润皮囊之下是颗阴毒的心,语气冷如寒冰,“恭喜赵大人啊。”
“姐姐是在怪责我与夫君?”颜如雁身披金线所绣的火红嫁衣,颜输棠一眼认出那是母亲曾为自己准备的婚服。
看来颜如雁在她失踪期间,百般谄媚侍奉,深得母亲的心。
颜如雁轻拢精致贵重的嫁衣,似是特意展示给颜输棠看,无辜得仿若至纯至净的白色莲花。
她说道:“姐姐当初抛弃我们,我与夫君互相安慰,这才暗生情愫。
“你们约定的婚期将至,不好一一向宾客们推去喜宴,我便代你嫁给夫君。”
“如今木已成舟,姐姐是想让妹妹将穿过的嫁衣还你,让你成亲……”眼神略带挑衅。
看热闹的人颇觉有趣。婚宴即将换新娘,新郎官是原来的,红嫁衣却是经人穿过的。后续当真会如此发展?
这些高门大户的怪事传出去,必然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用。”颜输棠不被旁人的目光或一举一动影响,轻描淡写似的,“别人穿过的,用过的,我一律不要。尤其是某些东西,我嫌脏。”
郑氏双手合十向上苍还愿后,心静下来,握住颜输棠的手,“棠儿,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何处?”
“母亲稍等。”颜输棠压着心事,非是要等到适当时机,给足颜如雁致命一击。
须臾,颜管家领着几名威严长辈前来,身后跟着提着药箱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