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清则更为粗暴,丢下三本心法的上卷,板着脸让三个小徒弟不许懈怠,然后就带着蒋寻外出寻仇去了。
太华宗的长老们并不经常外出,因此两人只能时不时出去追击一下,再回来教导徒弟。
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但是蒋寻的心头一直悬着一把剑,那就是五百年的期限。
眼看着五百年的最终期限就要到了,她却不知怎么开口向徐文清告别。
她甚至动过干脆不说,直接逃走的念头,但每到真的要下决定的关头,她又清醒过来,知道这样做不对。
日子一天天临近,蒋寻越发焦虑了。
徐文清看出来她时常走神,倒是没有躲避自己,但是做什么事都有点补偿的意味,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于是在某天,他找蒋寻开诚布公地谈了一谈。
还在当鸵鸟的蒋寻,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了自己即将离开的事实。
徐文清沉默了许久,凝望着她的双眼没有说话。
“不可更改吗?”他声音很轻,轻到蒋寻听到了颤抖。
蒋寻点头,低着头,不忍心看他的表情。
她想,他肯定会愤怒、会生气,说不准还想把她揍一顿,毕竟她的行为就像个玩弄感情的渣女。
蒋寻沉浸在自己构想的难过之中,忽然落入一个炙热的拥抱中。
“那你等我去寻你。”
什么?!
蒋寻震惊地抬起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却被他捂住眼睛按在怀中。
“别看。”
男人的声音沙哑,有压抑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