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府中的其她几位姐姐,我更是没有与之比较的资本,芝儿姐姐如今是安原王府的世子妃,另两位姐姐也有祖母为其择选一桩说得过的婚事,就连姐姐你也得了绥阳王殿下的垂青,妹妹又当如何?我是庶女,便只有庶女的归宿,自然也是委身做妾,所生的女儿继承我一生的命运。”
“如今就连这勉强足以改变命运的方法,姐姐也要说是下作?”
栾茗如鲠在喉,她从不知看起来柔柔弱弱毫无主见的栾华竟也有如此的心性,竟比前世的她还要刚强几分。看来世事的确是不可只瞧皮面。
“抱歉。”
栾茗替栾华收起画卷,又拍了拍栾华的背,哄上了两句:“是我言过了,华儿,你便是今日做了这个假,她们日后又会如何待你?我是怕你因此而惹了她们的性子,姐姐又护不住你。”
栾华将信将疑地点了头,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她不在乎。
“可不是本王垂青于你姐姐。”
历晖年将清成放在地上,大大方方的从身后抱过栾茗,戏谑道:“是她意中本王,还有本王意中了她罢了。还有——是你姐姐先垂涎的本王容颜俊俏。”
“王爷!”
栾茗嗔怪一声,她险些控制不住直呼历晖年的大名。
栾华噗嗤地一声笑出了声,能得一人如此,大抵也是她所艳羡的吧......
“姐姐的顾虑,我已经知晓了,只是,此事是我所坚持的。”
这一个人若是打定了心思,便不是那般好动摇的,栾华意已决,栾茗纵是说出花来也没什么用。她犹豫了会,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还请姐姐将耳朵凑过来些,妹妹有些事想要提醒姐姐一句。”
走出了不多远。
“你那妹妹与你说了什么?”
“无关紧要的事儿。”
栾茗这会心里还夹着气性呢,她何时垂涎过历晖年的容颜俊俏了?厚颜无耻之人!可如果栾华所言是真,她不送点回礼,还真对不起栾寻与栾珊两人为她备上的“新婚贺礼。”
“王爷。”
还挺可怜的。
历晖年停步回过身,与清成一起望着看似楚楚可怜的栾茗,在心里感慨了句栾茗脸变得倒是快,便问道:“怎么了?”
“如果在之后的宴席上妾身晕了过去,王爷一定要带妾身走!不能让任何人带走妾身!好不好?”
她还有知道求人的时候?历晖年的笑意中有些玩味之色,一直恨不得将所有事都自己扛下来的栾茗,这会终于知道求人了?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你也得答应本王——若是日后再碰了一鼻子灰再来找本王告状,本王便再也不管你了。”
话虽如此,可如果栾茗出了什么事,历晖年仍是要走在第一个的。
而这次,栾茗头可是点的比谁都快。
“好,本王答应你,谁敢带你走,本王敲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