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你这样可没上没下的!”苏锦年叮嘱道,“至少在他面前,得尊称一句‘师父’!”
在他面前?自然。
玲琅低低而笑。
“走,我护着你去找那个恶人!”玲琅打开窗户,说话间便一手托着她的手,随即二人皆从宽敞的窗户跨了出去。
玲琅关切地看了她一眼,苏锦年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她才扶着苏锦年往后头的小门走。
“历王将那男人关在一个冰屋里!”玲琅边走边说。
冰屋?不就是那个之前放置娘亲冰棺的院子吗?
在上官镇珏的疏导下,师伯牧寒风终于反应过来,人死不能复生,便与他们一起将司徒氏葬在苏安山的最高处。
“我之前看过一眼,他满身都结起了冰霜,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玲琅捂着唇嗤嗤而笑。
院外并没有人看守,想必上官镇珏也相信,此刻虚弱的上官易楚根本逃不出这个院子。
玲琅朝她打了个手势,便进去,三下五除二解开了铁锁。
玲琅提着上官易楚的衣襟,轻而易举地将他拖了出去。
一股寒气猛地袭来。
苏锦年打了个寒噤,突然有一件厚重的披风往她的肩膀而来。
苏锦年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听到一个凝重的声音。
“玲琅,你若以后再这样胡来,本王便不让你进府了!”上官镇珏冷冷看了玲琅一眼。
玲琅吐了吐舌头,“行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苏锦年定睛朝上官易楚看去。
只见上官易楚发髻、眼睛上都起了一层白霜,他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着,根本爬不起来。
他从那两道缝隙看到高高在上的苏锦年和上官镇珏,心头猛地一激灵。
“苏锦年……上官镇珏……”低低的嗓音在他喉咙里充斥。
苏锦年正要蹲下,不料上官镇珏直接拽起他的肩膀,一用劲将他拎了起来。
上官易楚瘦削入骨的脸上满是憔悴。
“上官易楚……”苏锦年低低咬着这四个字,所有的回忆在脑海中翻滚。
她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匕首“刺啦”一声出鞘,被苏锦年一下按在上官易楚的脸上。
上官易楚浑身僵硬,笑得越发怖人。
玲琅缩了缩肩膀,后退几步,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糕点扔进嘴里嚼着。
“你不是挺会叫嚣的吗?”苏锦年问道。
上官易楚死死咬着舌头,这才用尽气力哼了一声。
“你们,永远也……”上官易楚话还没说完,苏锦年便手起刀落,直接划破他的脸颊。
青紫色的脸上只是多了到翻开的伤口,根本没有鲜血。
“上官易楚,原来你根本没有血!”苏锦年嘲讽着,又用匕首尖抵住他的心口。
锋利的匕首登时刺了进去。
上官易楚浑身抽搐。
苏锦年正要用力,忽地握住上官镇珏的手,“王爷,你来吧!我可不想让他脏了我的手!”
说罢,她潇洒地转身,挽住玲琅的手往外走。
上官镇珏扬唇一笑,手腕一用力,匕首便直截刺穿了上官易楚的身体。
上官易楚还没来得及闷哼,便没了气息。
上官镇珏冷冷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瑶光,将他拖出去,喂野狼!”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从暗中出现,嫌弃地提起上官易楚往外走。
苏锦年压低嗓音,“玲琅,你与寅公子他,怎么样了?”
玲琅没想到她会这么开门见山,小脸一红道:“上官寅他莫名其妙成了崇王,而我……或许会是崇王妃,又或许他会跟着我远走于江湖之中!”
玲琅抬头一笑,笑得格外明朗。
苏锦年回头,正对上凝着她背影的上官镇珏,同样勾起唇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