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便赶紧给自个儿把脉。
好在脉象平和。
亏得柳太医还在宫中。
“锦儿,没事吧!”上官镇珏一把牵过她的手。
苏锦年虽是脸色苍白,浑身发虚,可起码没有之前那般天旋地转,“没事,孩儿和我都很平安!”
上官镇珏眼眶赤红,其中布满了血丝,“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锦年只是摇头。
上官思睿正想哭诉,被绿萍一把拽了出去。
“小殿下,咱们先去外面待着!”
上官思睿不情不愿,但始终拗不过绿萍的力道。
房门被“咔嚓”一下合上。
上官镇珏捧起苏锦年的脸。
“锦儿,你已经昏迷两日了。”上官镇珏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处,眼角依稀含有泪花。
“两日?我倒以为只有两个时辰!”苏锦年出声笑道。
正想着,她突然掀开被褥想下床。
被上官镇珏小心地拥住,“你还想去哪儿?”
“都两日了!那皇后的事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苏锦年道。
上官镇珏温柔地按住她的脑袋,“这些事情,你都不必管!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去洛阳。京都的事,有四皇弟主持。”
让上官礼铭主持,那岂不是……
苏锦年眨了眨眼睛。
上官镇珏点头,“父皇已经在与朝臣计划储君典礼。所以你,还是好生休息!”
上官镇珏替她掖上被褥,“至于上官易楚……等你身子好些,定有机会报仇。”
说罢,他含情脉脉一笑。
若要报仇,定要先将上官易楚从天牢给整出来。
这么说来,皇帝也一心想要他死?
苏锦年想着,又觉小腹一紧,赶紧将这些思绪抛却脑后。
“孩子啊孩子,你说该不该留你呢……”苏锦年兀自念着,只是苦笑。
一个饮过毒血的孩子,就算活到降临世间,身体怕也有些小毛病。
“锦儿,我们有孩子了!”上官镇珏满心期待。
苏锦年抬头瞧着他,心头猛地一“咯噔”。
又服下一剂安胎药,苏锦年才见到哭哭啼啼的上官思睿。
只见他的腕上一片青紫,“年姐姐……不对,是年嫂嫂,都怪思睿不好,思睿给你拿了个带麝香的荷包,思睿以后再也不胡来了!”
上官思睿又递上那个丑兮兮的荷包。
上官镇珏脸色刚沉下来,他忙道:“王兄,这里头换了安胎药!我已经知道有错,你不要再训斥我了!”
苏锦年见他们兄弟二人的眼神交接,只是笑道:“为何还是这个荷包?难道你没有绣出另外一个?”
上官思睿一听这话,立马涨红了脸辩驳道:“不是……是我就只绣了这么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天天绣荷包呢?”
听到这话,绿萍赶紧道:“小殿下,德贵妃方才还让奴婢来提醒你,不要再绣荷包了,你那案上都快放不下了!”
话音刚落,上官思睿耳畔满是吃吃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