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刘阳森肯定不容我们熬药,光靠金创药,伤口可怎么愈合?”绿萍着急得痛哭起来。
玲琅在一边安慰,心中也难受得紧。
“好在……好在主子给属下提前下了一针,锁住穴道,否则,属下定扛不到现在……”朗天虚弱地说着,从袖子里摸出那张纸条。
上头只有八个字。
“将计就计,反客为主。”
绿萍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苏锦年一直镇定自若。
方才苏锦年去拍朗天的肩膀,就是在施针,暂时减少朗天的痛楚。
“多谢主子!”绿萍扑在苏锦年脚下大哭道。
玲琅赶紧将她搀起来。
御史大人不禁自责道:“下官可真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早知道就不让王……王爷来了!若是真的出事,下官可如何交代……”
“徐大人别说这话,若不是你进谏修筑堤坝,分发灾银,此次水患,也不知酿成多大的灾祸!”苏锦年道。
御史大人不停地摇头,“下官只是听从历王殿下的打算罢了,下官担当不起这样的美名。”
一时间,房间里有多了几声叹息。
“刘大人这般心狠手辣,下官着实担心李女医!”
玲琅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主意:“我有个法子,可以召李女医过来!”
说罢,她附在苏锦年耳畔嘀咕几声。
苏锦年却摇头道:“不可!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绿萍也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抬眸间眼角含泪,“主子,奴婢愿意与朗天成亲,若此法子能让咱们摆脱当下困顿的局势,奴婢愿意!”
成亲?
朗天听到此话,下意识地看向绿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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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养心殿寝屋中。
皇帝躺在龙**,气息不稳。
柳太医率领一众太医跪在门外,被太监总管大声地呵斥。
“柳太医,你一向医术高明,怎么到这份上,倒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太监总管气急,“还有你们,平日殿下让你们好吃好喝,此刻一个主意都拿不了!”
“请李公公恕罪!”柳太医往地上磕头,花白的胡须掠过冰冷的地面,“陛下病情着实怪异,老臣实在……实在不敢擅自定论。”
“李公公,让他们回去歇息吧!”上官礼铭从寝屋中走出,摆了摆手,“想必众太医这些日子不眠不休,也着实劳累!”
“是,四殿下!”太监总管道,随即看向太医们。
太医们连忙起身,背起药箱、提着衣袍往外走。
宫门外,上官易楚与贵妃一同而入,趾高气扬。
“陛下重病,四殿下和历王倒是冷静得很!”贵妃剐了上官礼铭一眼,“此事该不会与你们有关吧?”
上官礼铭咬唇不言,只是皱眉。
上官镇珏走出,冷笑一声,“贵妃这般担心,却也没见你来探望父皇!总是母后衣不解带地伺候!贵妃说此话前,该好好思量的!”
一时间,剑拔弩张。
宫人们连忙垂头,在太监总管的手势下退避三舍。
“皇后呢?”贵妃毫不客气地往里走。
皇后正坐在床边,替皇帝擦拭额头,眼里充满了爱意。
贵妃见到此景,眼里寒光一闪,“皇后娘娘也累了,不如下去歇息,让臣妾来照顾陛下!”
皇后转头,对贵妃温柔而疲惫得一笑,“不必了。”
“皇后娘娘,臣妾听闻太后在万寿宫中派僧人祈福。臣妾仔细一想,陛下重病在床已有一阵子,不如寻件事情冲冲喜!”贵妃险恶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