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望着她孤独离去的背影,只是冷笑。
画雨瞧见,一头雾水。
“王妃,你方才为何是这般神情?我们不都知晓,此事是贵妃和如瓷所为,陆兰不得已才成了陪葬吗?”画雨奇怪地问。
苏锦年抿唇不言。
绿萍想说什么,也被她的眼神阻拦。
“我只是觉得,后宫之中还能发生这等事情,实在可笑!”苏锦年冷哼道。
画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锦年……”淑妃气若游丝。
作为曹氏的嫡姐,也算是她的亲人,这般称呼更为亲昵。
苏锦年明白,淑妃这是打算让上官礼铭站在她和上官镇珏一边了。
苏锦年赶紧走到床边,“淑妃,你感觉怎么样了?”
淑妃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有你在,好多了!”
“淑妃放心,孩儿没了,以后还有机会!把自个儿的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苏锦年劝道。
淑妃艰难地点点头。
“娘娘,方才王妃去请来太后,与皇后娘娘一道,将贵妃身边的如瓷杖毙了!”画雨激动道,“只可惜皇后娘娘身边的陆兰也被牵扯,遭了殃!”
淑妃听到这话,嘴角笑意一僵。
她猛地抓住苏锦年的手,“锦年,这后宫太过阴暗,你若能逃,便逃吧!”
苏锦年看着她诚恳的眼神,心里越发笃定,定要将上官礼铭推向皇位。
不过在此之前,得让上官易楚和贵妃失宠。
画雨倒吸几口凉气,不敢再说。
苏锦年轻拍着淑妃的手,“没事,此事一定会有个了断。”
说罢,苏锦年让绿萍再去熬一副安神汤,便起身离开。
淑妃望着她洒脱背影,不由得低叹,“画雨,若本宫有此魄力,又何尝终日惶惶不安呢……”
画雨摇摇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苏锦年从礼华宫出来,便见上官镇珏坐在石凳上等候。
“若有机会,定要给你封个女医官位!”上官镇珏出言调侃。
苏锦年翻了个白眼,“不必了!当下还是先担心担心陛下的病情吧!”
可谁知,她刚与上官镇珏回到凤华宫,就听他道:“父皇没有患病。”
苏锦年诧异地瞪大眸子,“那他是……”
“给我们一个回宫的理由。”上官镇珏不紧不慢。
苏锦年顿时反应过来,“又或是,假装病重,令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浮出水面!”
上官镇珏伸手按了一下她的鼻尖,“锦儿当真聪慧!前些日子,江南水患,幸好我们提前知会各地官员,加固堤坝,这才没有让灾难发生!御史大人已前往江南各地,分发赈灾银两。”
重来一世,她终于能救下百姓。
上官镇珏扬唇,继续道:“太子一无,朝中官员以丞相为首,推我上位。父皇想趁机拔了丞相的根,倒时须得委屈你,陪我一道成为罪臣。”
这个计划,能同时扯下丞相和皇后,整个南宫家族。
更能如他们的愿,让上官礼铭顺势成为新储君。
皇帝果然深谋远虑。
“镇珏,可丞相怎么说,也是你的外祖父。”苏锦年提醒。
没想到上官镇珏冷笑一声,“他容忍皇后害我母妃的那一日,便不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