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收回对上官易楚的目光,不紧不慢道:“上一次宴会,太子殿下出事,御膳房定已加强戒备,不可能再会有人从中作梗。除非,下毒之人位高权重,能够暗中操作一切!”
丞相早就查清,上一次事件是上官易楚所为;这一次,自然而然就怀疑到他头上。
上官黎一想到上次之事便咬牙切齿。
“宫中位高权重之人,就那么几人!”上官礼铭皱眉,“丞相大人不妨直言。”
丞相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五殿下的意思,是臣趁机为难不成?”
“我并无此意,反倒是觉得丞相所言有理!”上官礼铭思索完两件事情,“父皇,上次下药之人虽然已认,可却将罪名安到南齐或是北秦的头上,或许这一切,根本就是咱们景国有人从中作梗!”
“礼铭,不可胡言!”皇帝将茶杯重重砸在桌案上。
丞相却趁机道:“陛下,萧皇子安全不仅仅关乎景国与南齐的战事,更关系到景国和北秦的状况。战争一起,最受益的便是武将!”
话说得这般清晰。
皇帝眉头更甚,“丞相的意思,是朝中将军出了差池?”
丞相趁热打铁,“是,陛下可还记得,兵部尚书之子刘旭将军主动请缨,欲是接替镇国大将军百年来在北关的职务,老臣当时就想,他为何要去接这烫手的山芋。如今萧皇子出事,老臣这才豁然开朗!”
上官黎不住地点头。
“刘将军……”皇帝在唇齿间嚼着。
上官礼铭一脸郑重道:“父皇,儿臣却非此意。若是刘家暗动波澜,一切岂不是太巧了吗?丞相第一个怀疑便是他,父皇也是,他们若有心为此,定不会往自个儿身上揽上祸患!”
皇帝思量片刻,点头,“的确是有太多巧合。”
上官黎一听,看向上官礼铭的眼神里更是充满怨恨。
明明上官镇珏已成历王,他太子之位可保,可没想到近些日子皇帝日日召见上官礼铭,一心与上官礼铭探讨国事。对他的嘉奖都只是表面功夫。
“父皇,儿臣拿太子之位保证,此番定与刘家有关!”上官黎按捺不住,几句话就暴露心性。
丞相吓了一跳,正要替他说话。
没想到,皇帝淡淡扫了他一眼,“太子,你为何如此焦灼?”
“父皇,上次太子被设计,定心有怨恨,着急找出幕后黑手!”上官礼铭替他解释。
上官黎却毫不领情,扭头瞪了他一眼,这才冷静下来,“父皇,忠言逆耳,儿臣只是唯恐放过罪魁祸首!”
“好,好一个忠言逆耳!”皇帝拍掌道,“丞相,这些日子是你在教导太子?”
丞相见皇帝脸色不善,放缓语气道:“回禀陛下,臣与太傅左右相助,太子殿下年轻气盛,才是说出这些激进话语。”
“行,丞相,此事交予你来查!”皇帝看了上官黎一眼,“至于太子你,回东宫多看些古书,学学礼铭沉着应对政事。”
“都出去吧!”
上官黎气煞,却无处发泄,一出御书房便瞪向上官礼铭,“五皇弟,你别以为父皇夸赞你几句,便尾巴摇上了天,本宫定会证明此事是本宫对了!”
上官礼铭恭敬点头,眼神里却忧心忡忡。
目送他们离开,他才叹了口气。
正被太监总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