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怎么来了?”苏蕙儿佯装不知,赶紧下床行礼。
玉屏上前搀扶,“小姐,你身子不适,还是快些躺下!”
“说来也是好笑,大小姐自诩神医,竟是连小姐的伤病都治不好,开的药方皆无用处。”玉屏故意高声叫嚷,“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这岂不就是欺君之罪?就连老爷也会受到连累的!”
“玉屏!”苏蕙儿嗔怪一句。
玉屏装作不情不愿地后退。
“玉屏说你身子不适,哪里不适?”苏锦年正要去握她的手腕,反被她一把掐住。
苏蕙儿把着苏锦年若有若无的脉息,这才相信她受了重伤。
“玉屏,你也真是的,我并未让大姐过来。”苏蕙儿继续娇声道,“若是大姐出事,你让我多自责?”
苏锦年听得作呕,“来都来了,替你瞧瞧也不算什么。”
苏蕙儿这才扭捏着躺回**。
玉屏出门温茶。
苏锦年随意地摸了一下她的手腕,便冷冷一笑,“三妹这是做戏给谁看呢?玉屏都已经出去了。”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苏蕙儿闭紧双眸,这才遮掩眼底的恨意。
自打上次伤了苏锦年的事情后,上官易楚便以保护她为名安置了一个暗卫。
她并不知暗卫身在何处。
可她知道,她一切举止都被那暗卫看在眼里。
但凡她出现一丝一毫的问题,上官易楚都会舍弃她,去相信苏锦年。
一想到这儿,苏蕙儿越发攥紧小手。
“大姐何必这样针对于我?上一次蒙骗过三殿下,难道你还不满意吗?”苏蕙儿故意提亮声音。
果然,藏在窗外的暗卫竖起耳朵。
“蒙骗?要说蒙骗,三妹你可才是好手!”苏锦年一针见血,“将三殿下哄得团团转,最后还不知那块玉佩到底在谁的手中!”
那块定情玉佩?
苏蕙儿心头一惊,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赶紧反驳道:“大姐可别在这儿胡说八道,那块玉佩是当真你的面被牧流离拿走的,你还想抵赖?”
“可最终,三殿下并没有从牧流离和我身上找到,不是吗?”苏锦年步步紧逼,戾气十足,“如果说,玉佩一直是被你藏了,一切不就能说得通了吗?”
面对苏锦年的诡辩,苏蕙儿惊觉满手冷汗。
她竟说不出任何能够辩驳的话。
“上次你还同我说过,上官易楚的兵器都是特殊制作,工匠皆在深山老林之中。谁知晓是不是你打算从玉佩中琢磨出什么秘密,故意造局?”苏锦年一言跟着一言。
听到此话的暗卫腰间软剑已蠢蠢欲动。
上官易楚曾交代,一旦有人知晓兵工厂之事,必杀之。
苏蕙儿气得小脸煞白,“你,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知什么兵器,什么工匠!”
“别哄人了。”苏锦年冷笑几声,“若上官易楚在此,你还需要装上几分,现在又无人盯着你!”
暗卫仔细一想,倒也是。
苏锦年根本不知他的存在。
“小姐,三小姐,琴来了!”
正当苏蕙儿额冒冷汗,满脸煞白之际,外头传来一阵喜出望外的声音。
“呦,这么好的东西,大小姐竟原来赠给三小姐?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玉屏讥讽的话也从房门飘了进来。
苏蕙儿当即佯装无事,抬手从擦拭汗水,继而朝紫檀长木匣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