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让梅有季前来,是为了探查她是否毁容。
结果梅有季不光杀了苏府管家,更打得她重伤,不知他回去该如何交代?
贵妃和上官易楚能帮她出出气。
再离间他和皇后,便是对付梅有季最好的法子。
想到这里,苏锦年暗暗冷笑。
最好的复仇,是让梅有季和皇后一无所有。
“小姐,这钗子,给你!”红蓼推开房门,捧着那支紫蝴蝶钗,“钗子本已断作两半,上头的字也刮花了。可赵管家已找匠人修好,交给你留个念想。”
红蓼眼眶通红,想必也难受了许久。
她虽不喜赵管家为夫,可总算也有相处之情。没想到他年纪轻轻,会遭此横祸。
苏锦年接过钗子,只觉太过沉重,“好。”
“那奴婢陪赵祖母料理后事。”红蓼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苏锦年看着窗外惨白的太阳光,取来孙慎给的盒子,小心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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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元兴宫偏殿。
贵妃刘霁捏紧太阳穴,不悦地瞪向梅有季。
上官易楚坐在一边,同样气势汹汹。
梅有季抿着茶水,自在非常。
“梅公公,你为何突然对郡主下手?”贵妃猛地一拍桌案,“你可知道,她是皇帝看重之人,她出事,若查到本宫头上来,本宫定杀了你!”
梅有季扯动脸上浮动的皱皮,阴阴一笑,“贵妃娘娘,奴才只是奉三殿下之命,去探查郡主毁容真假。”
“本宫让你去探查,是让你去伤人吗?”上官易楚也大喝一声,抬脚就要朝梅有季身上踹去。
梅有季一个侧躲,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贵妃娘娘,三殿下息怒!郡主并未受伤!”
“并未受伤?”上官易楚狼狈地站定身子,攥紧拳头骂道,“本宫派出的人已经回报,郡主口吐鲜血,气息不稳,若非府医来得及时,她恐怕已经去阎王殿那儿了!”
“易楚,你的心腹,也不怎么样!”贵妃趁机嘲讽,“该不会是皇后那边的人吧!”
这等功夫,上官易楚也并未在意,只是朝着梅有季痛骂。
梅有季低垂脑袋,早已忿忿,“奴才只杀了那个管家,并未伤及郡主分毫。这是郡主的阴谋!”
“阴谋?她若有阴谋,就该在昨日抖露出匣子里的东西,怎会保住本宫?”贵妃已对苏锦年万般信任。
上官易楚心头虽有疑虑,可碍于梅有季寻常总仗着武功高强,不听命令,便顺势道:“母妃说的是!梅有季,你自己下去领死!”
听到这话,梅有季突然抬头。
上官易楚和贵妃猛然对上他眼中阴鸷,顿觉浑身阴冷。
“三殿下不妨再说一遍!”
“京都留不住你,你若不想死,就赶紧离开京都!”贵妃不耐烦地敲着缀玉黄金尾甲。
苏锦年一个小伎俩,竟让使得他们赶他离开?
“三殿下和贵妃娘娘早就看奴才不顺心了吧!”梅有季一语道破。
上官易楚看他狰狞丑恶的脸,只觉太阳穴边“突突”地跳。
“梅公公,你若现在走,还能避开一死!”上官易楚略有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