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蕊公主!”除了皇帝,众人齐齐向面前这个娇俏公主行礼。
那正是宜嫔唯一的女儿,上官蕊儿,古灵精怪,娇俏可人,额前总爱点一莲蕊花钿。
十岁时便被封为“蕊公主”,地位远远高过宜嫔。这娇阳宫的主子与其说是宜嫔,倒不如说是上官蕊儿。
若非有这个女儿,皇帝恐怕当真不会多看宜嫔一眼。
眼见她来,宜嫔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幸好上官蕊儿来了,不然苏锦年这几句话一出,皇帝今日定扒了她的皮不可。
只是奇怪,怎么会是素娘蕊儿她来。
苏锦年不是巴不得她死吗?
十二岁的上官蕊儿一头雾水,蹦蹦跳跳地奔上台阶,奔进皇帝身侧,亲昵地问道:“父皇,宜嫔又犯什么错了吗?那你看在蕊儿的面子上,饶了她好不好?”
上官蕊儿拉住皇帝的手,慢慢悠悠地摇晃。
亲昵非常。
皇帝正气得吹胡子瞪眼,谁料被她一把揪住胡须。
“蕊儿,此事非同小可,你别胡闹!”皇帝嗔怪一句,将她拉到梅嫔怀中,随即狠狠瞪了宜嫔一眼。
梅嫔温柔地揉揉上官蕊儿的包髻。
上官蕊儿一眼就瞧见她脸上的红痕,赶紧伸手问道:“梅嫔娘娘,你的脸怎么回事?被冷风吹着了吗?”
皇帝怒火“噌”的一下又冲上头顶,“宜嫔,还不给蕊公主解释清楚?让她看看自个儿的娘亲是个怎么样的恶人!”
上官蕊儿诧异地扭头。
宜嫔收敛眉眼,楚楚可怜,哪还有霸道与狠戾?
“陛下,是贱妾错了,贱妾不当心才将热汤泼向梅嫔妹妹。”宜嫔咬牙叫唤,“贱妾听闻梅嫔妹妹近日身子不适,这才想着给她熬盅鸡汤……”
“宜嫔也是不当心的!”上官蕊儿摸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替梅嫔擦拭脸颊。
“蕊公主,宜嫔哪里是不当心?她与梅嫔主子离得那么远,分明是故意上前泼的!”梅嫔的贴身宫婢蹙紧柳眉,“宜嫔方才还说自己是被冤枉,现在又说是不当心,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宜嫔知道这宫婢伶牙俐齿,极为不悦地剜向她。
“寒霜,此事不可乱说!”梅嫔朝宫婢寒霜招呼一句,随即看向宜嫔,“宜嫔姐姐,此事不论是何情况,妹妹看在蕊公主和月安郡主的面子上,便不再追究。可他日若娇阳宫还有风波,妹妹定不会放过闹事之人。”
言语之间便指宜嫔在兴风作浪。
皇帝一脸阴沉,“宜嫔,你倒还没两个孩子懂事!今日若没她们,朕定治你死罪!”
宜嫔吃鳖,抬头正瞧见梅嫔和上官蕊儿一副“母女”情深画面。
梅嫔微扬的唇间满是嘲讽。
宜嫔攥紧粉拳,可根本不敢发作。
今日真是倒了半辈子霉,先是被梅嫔算计,苏锦年又来火上浇油,幸好有女儿帮忙求情。
“梅嫔妹妹放心,此事是姐姐不当心,姐姐一定负责!”宜嫔再次强调此事与她无关,强颜欢笑。
皇帝幽幽开口道:“宜嫔,人贵在安分守己。你总这般仗势欺人,实在可恨,今后这娇阳宫,便由梅嫔掌管!”
宜嫔瞪着双目,不可置信,“陛下,梅嫔妹妹她入宫不久,恐怕管理不了此事!”
此事关乎她下半辈子在宫中的地位与权势,她自然跳脚。
皇帝猛地一拍桌案,“苏沁宜,你倒忘了你戴罪在身?好,朕再治你一罪,禁足娇阳宫三年,并扣除俸禄!”
上官蕊儿少见皇帝震怒,吓得缩进梅嫔怀中。
宜嫔几近要把贝齿给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