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一脸警觉,“奴婢必定好好照料红莲,素娘,你盯紧钱贰!但记住千万不要出手!”
苏锦年看着她办事利落的模样,欣慰地抿唇,“就这么办!”
素娘不情不愿,咬紧的双齿已暴露愤懑情绪,“奴婢先回浣衣房。”
苏锦年点点头,回头看向红莲,“绿萍,将桌上燕窝粥端来!”
方才的一些话,红莲听得真切,但无力开口,只能挣扎着起身。
绿萍毕恭毕敬,赶紧盛好一碗,娴熟得用银针试毒后,才小心端起走到床边,一口一口喂给红莲。
“这些日子,我睡耳房!绿萍,你睡小**照料红莲!”
“小姐,这怎么行呢?”绿萍慌忙起身。
可苏锦年笃定地看向她。
她这才慢吞吞坐下,“等会儿奴婢搬两个火炉过去!”
苏锦年拗不过她,只好先行提步往耳房走。
掀开帘帐,便进耳房。
精致小巧的房间里,只放得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小桌。
粉色的床帏后,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
尽管没有火炉,但仍暖和得很。
苏锦年懒懒坐在床边,这才感觉身心舒缓下来。
手下忽有硬物。
苏锦年抓起一看,正见一个烧得面目全非的香囊。
掉落在手心的干枯海棠花宣告着它的身份。
这个香囊,是朗天为了让她与上官镇珏和好特意做的,被她扔进火炉里,没想到被绿萍捡回来了。
苏锦年忍俊不禁,将香囊往枕下推了推。
小窗突然一动。
苏锦年当即警惕,起身去开窗,正见朗天喜出望外。
眼见是苏锦年,朗天脸色一变,“皇子妃,你怎么在耳房?”
这话一出口,苏锦年自然明白是个什么情况,眉头一皱,“朗天,我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能打绿萍的主意?”
朗天被戳破心思,脸颊顿时红透。
苏锦年更有厉色,“朗天,你难道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朗天脸上满是笃定,“既然皇子妃知晓,那属下也不瞒。属下欢喜绿萍已久,但绿萍并不知情,还请皇子妃别责怪她!”
“哐当”一声,正进耳房的绿萍恰好听到这句表白,白底蓝瓷小碗脱手。
那日的尴尬又浮上脑海。
绿萍怔在原地。
朗天想说话,但又不知该说什么,索性站在原地,将一束紧握的梅花藏在身后。
“绿萍,朗天出言不逊,可要责罚?”苏锦年故意严厉问道。
绿萍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摇头。
朗天眼里顿时闪出一束光亮,一提内力,从小窗翻了进来。
手里的梅花被摧残得没个样子。
“呦,朗天,你什么时候欢喜梅花了?”苏锦年拉长声音,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以往朗天可看了不少她和上官镇珏的笑话,这次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