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叫徐府医!”苏宣宜着实一惊。
苏锦年镇定自若,慢步朝苦河身侧走去。
一点小把戏罢了。
“外祖父,看我的!”苏锦年朝越国侯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摸出银针朝他人中刺去。
一口浓稠白沫又被吐出,随即而来的一阵冲破云霄的哀嚎。
左氏夺过苏锦年的银针,一个劲地朝苦河身上刺去。
苦河躲闪不及,硬生生吃痛好几下。
苏宣宜双脸通红,只觉丢人,“赵管家,把人带下去!”
赵管家刚一进来,苦河当即奔到他身后躲避,“求求你们把我送到官府去把!别叫我吃这种平白无故的苦头了!”
一阵哀求,让左氏更加怒火冲冲。
风华院当即鸡飞狗跳。
苏锦年朝上官镇珏冷哼一声,“外祖父,我们去大哥院里聊!”
苏锦年亲昵靠了过去,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好,好!”越国侯捋着长须爽朗一笑。
二人旁若无人地离开。
上官镇珏望着她的背影,笑容逐渐僵冷。
他让左氏和苏锦年决裂,使得苏府无人可助她飞上云霄,希望苏锦年满心满神都是他。
可他一时昏头,竟忘了还有司徒一家。
罢了,他竟算计不过苏锦年。
恐怕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他冷冷盯向上官易楚,“事情已经解决,三皇弟还不想走?”
上官易楚咬牙恨恨,明面上却浅浅一笑,“臣弟自然希望能与二皇兄同行!”
苏宣宜扫过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蕙儿,杵在这儿做什么?还嫌热闹看得不够多?”苏宣宜冷冷剐过苏蕙儿,拂袖离开。
转眼只剩苏蕙儿一人,冷冷清清,孤孤寂寂。
“苏锦年,我偏不信,你解决得了苦河,定解决不了苏长虹的事!”她一口咬住帕子,拼命撕扯一番,这才出气。
竹礼院,格外清净。
苏锦年闻着清新的香气,只觉心旷神怡。
纵然苦河是骗子,可左氏对她的狐疑,只会增不会减。
只可惜,伤了玲琅的心。
“绿萍,你去找找玲琅!”苏锦年低声交代,见绿萍点头离开,这才随越国侯迈入卧房。
苏锦誉端坐桌案前,坐得笔直,坐得孤冷,面前却空无一物。
“誉儿,还在生气呢?”越国侯轻轻一拍他的肩膀。
苏锦誉这才转身,嗔怪道:“都是锦儿!”
苏锦年还是第一次瞧见他如此扭捏,忍俊不禁。
苏锦誉脸颊一红,“锦儿,你笑什么?我都这般生气了!”
苏锦年摇摇头,竭力忍住,“大哥还在为宫宴之事恼火?”
她早就想到,如苏锦誉这么耿介执着,一旦认定那宫婢不是南齐细作,就不会松口。
苏锦誉微微撅唇,“算你还记得!”
越国侯见他们兄妹俩如此,也乐呵一笑,“誉儿,年儿方才刚从老妖婆手里逃出,怎么又落入你手里?”
苏锦誉脸色一变,这才一本正经,“对了,那小人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