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冷笑一声,“祖母,看来苦河大师的确是说错了!”
左氏皱紧眉头,一头雾水。
东西都找出来了,怎么会是说错?
“玲琅,苏锦年,我从不知道你们二人有如此歹毒的心!”左氏连连喘气,抬手压住心口,不可置信地摇着脑袋。
玲琅双眼通红,从未想过左氏会这样怀疑她。
纵然知晓后院人心叵测,可她真心对待的人,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左氏从护卫手里夺过小人,上头正写着苦河的生辰,更在四肢之上各扎了一根银针。
“祖母,你怕是搞错了!”苏锦年冷冷提醒,目光瞥向苏蕙儿。
护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夫人,赵管家唯恐做事疏漏,便让属下们在各个院子都翻找了一通,这小人,是从三小姐房里找到的!”
“不可能,我何来银针?”苏蕙儿矢口否认,哭哭啼啼看向上官易楚。
左氏狐疑的目光陡然转移到苏蕙儿身上,“蕙儿?怎么会是你所为?苦河大师明明说……”
“祖母,苦河大师所言,就一定能信吗?”苏锦年不卑不亢,咬牙发问。
左氏被着实一噎,怒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老夫人,你方才还说,会好好教训始作俑者,怎么发现不是锦儿,就失望了?”上官镇珏微微扬唇,把话说死。
表面上是在帮她,实际上却是在激怒左氏。
苏锦年扭头,不悦地瞪向上官镇珏,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官易楚眼神狠戾,认定是苏锦年一手陷害,“老夫人,看来此事,得让苦河大师来才能说清了!”
“朗天,这就去把苦河大师请到风华院来!”话罢,上官镇珏又扭头看向赵管家,微眯眼睛,“赵管家,劳烦你将苏大将军和大少爷请来!”
“此事,今日一定要弄清楚,否则若叫有心人传出去,恐怕就变样了!”他意味深长地瞥向上官易楚。
上官易楚冷眉斜拧,“二皇兄说的是!今日定要还三小姐清白!”
兜兜转转,反倒成了替苏蕙儿洗刷冤情时刻。
苏锦年暗暗冷笑,再看左氏愤恨与错愕交织的眼神,对她的希冀彻底破灭。
“祖母先来厅里候着吧!”苏锦年故意上前去挽她的手。
玲琅仍在哽咽,提步往外走,“年姐姐,既然证明苦河大师所说有误,此事便推不到我身上!我这就离开!”
话音刚落,玲琅提起裙摆小碎步跑开,隐隐约约有啜泣之声。
左氏想阻拦,手却怎么都伸不开,语气冷漠,“也好,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居然长本事,敢翻我的箱子!”
她从未想过,玲琅这一走,便再也没回来过苏府。
众人在偏厅坐定,绿萍端上茶水。
“祖母,此事当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苏蕙儿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水,惹得上官易楚心疼得很。
苏锦年微抿一口香茶,淡淡道:“三妹,方才我被冤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般着急?”
“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苏蕙儿脸色一变,索性掩面啜泣起来,“我不过是想好好伺候祖母,怎么反倒搅和进这件事来了!”
仿佛此事就是苏锦年的祸患,无端招惹上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