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如死猪的哑娘什么时候会主动干活了?
转眼,哑娘已蒙着帕子,将整个火炉端了出去。
房间猛地一凉。
苏锦年坐回凳上,心口一阵抽痛。
绿萍见她小脸煞白,当即吓了一跳,“小姐,奴婢这就去叫陈府医过来!”
苏锦年揪紧衣襟,身子一软跌坐在地。
不好,这蛊毒怎么发作得这么频繁?
她还未多想,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耳畔有人叫喊。
“锦儿……锦儿……”
她努力睁开眼皮,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是大哥吗?
“锦儿,这一世,我会护你周全!”
“锦儿,我知晓你嘴上说的都是假话,你明明是在意我的!”
苏锦年只觉双唇一凉,似有薄唇轻轻覆了上来。
“上官镇珏!”她猛地一惊,一下从梦境中醒来。
正见陈景替她把脉。
“锦年,你若没事,那我先退下!”陈景眼里落寞不已,起身往外走。
上官镇珏靠在屏风边,微眯的眼睛陡然瞪大。
他瞧见了,苏锦年脸上残留的爱与恨。
“锦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回**,他不由自主地唤了出来。
绿萍攥紧小手,屏住呼吸看向苏锦年。
苏锦年只觉脑海胀痛,突然间脸色一变,“滚,都给我滚出去!”
为何在她最不愿想起过往的时候,过往的记忆却不断翻涌?
上官镇珏的霸道与温柔,她的冷淡与浅爱,交互交缠,将她不断往十八层地狱拉扯。
绿萍怯怯,赶紧扯着陈景往外走。
上官镇珏刚提步,却又定住身子,冷冷自嘲,“苏锦年,你赢了。”
苏锦年盯紧他阴沉的脸色,浑身一颤,“随意!”
她紧紧咬牙,直到瞧见他身影消散,才一下松下浑身的弦。
那些过往,她虽能想起,可又能怎么样呢?
她突然明白圆通住持的用意,一切缘尽缘灭,皆不由她控制。
“小姐,老夫人来了!”绿萍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还未开口,房门便被一下推开。
“陈府医,年儿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昏倒呢?”左氏尖锐的叫喊声朝她耳里刺来。
陈景恭敬行礼,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苏锦年的脉象,他根本把不出端倪。
左氏见他踌躇,拎起拐杖就朝他身上砸去,“庸医,你们都是庸医!问你还不如直接问年儿!”
陈景结结实实挨了两下,手脚已青紫,仍咬牙退下。
绿萍气呼呼,“老夫人,小姐没什么事儿,陈府医自然不知该怎么说了!”
左氏一听她顶嘴,脸色铁青,“年儿,你平日就这么教丫鬟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随行而来的苏蕙儿微微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