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蕙儿刚归来就开始算计,倒是勤快。
苏锦年冷笑着开口,“双儿,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推鸳鸯坠井,你倒是说清楚啊!”
苏锦誉见她这般镇定自若,自然不会怀疑,“就是,此话不可乱说!”
双儿颤颤巍巍,“就在三小姐和姨娘去宫中的前一夜,奴婢和鸳鸯姐在收拾东西,是大小姐喊她出门!”
“奴婢亲眼看见,大小姐趁鸳鸯姐不注意,推了她一把!”
“故事编得不错。”苏锦年伸手拍了两下。
如此无动于衷,差点乱了苏蕙儿思绪。
苏蕙儿敛着眉眼,悲从心来,“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还是先去找鸳鸯!”
不论她如何辩解,冷漠无情的帽子是戴定了。
苏蕙儿攥紧粉拳,盯紧苏锦年和苏锦誉的背影。
待赵管家领着护卫来后,苏锦年立马开口,“赵管家,有人污蔑我推丫鬟下井,你派人捞捞!”
赵管家和她对视一眼,顿时明白。
护卫们佯装不知之前发生的事,仍在费力打捞。
“大姐,为何你一点都不难过?”苏蕙儿故意哆嗦着声音开口。
苏锦年知晓她的用意,“妹妹并未亲眼看见,为何那么笃定鸳鸯已死?”
苏锦年朝绿萍使了个眼色。
绿萍赶紧退下。
听到这话,苏蕙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苏锦年又扭头看向苏锦誉,“大哥,你说我遇事镇定,也有错吗?”
苏锦誉摇摇头,宠爱不减,“锦儿是大小姐,自然需要遇事沉着!”
苏蕙儿讪讪,拭去眼角挤出的泪水。
一炷香的功夫后,护卫们仍未打捞出任何东西。
苏蕙儿额上冷汗渐起。
怎么可能?鸳鸯坠井,怎么可能还爬得上来?
丫鬟双儿也瑟瑟发抖,一个劲儿朝她看来。
“双儿!”苏锦年大喝一声,吓得她一个激灵,“你说我推鸳鸯下井,次日一早井边被石板封住,难不成我趁夜色还把尸首捞上来不成?”
双儿形神恍惚,“不,不是的!尸首定然还在井里!”
“谁说我在井里?”
院外声音乍起,众人目光扫去,正见绿萍和“鸳鸯”一块儿前来。
赵管家和护卫们陡然惊慌失措。
鸳鸯不是被他们埋了吗?那眼前的到底是人是鬼?
苏蕙儿着实一惊,手心已浸透冷汗。
“鸳鸯,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苏蕙儿上前搀住“鸳鸯”的手,一眼就认出那并非鸳鸯。
鸳鸯手腕内有一颗黑痣。
她中计了!
“多谢小姐关心!”
易容后的牧流离尖着嗓子喊道,随即疏离地避开苏蕙儿。
如此举动,自然令苏锦誉起疑。
苏锦誉紧皱眉头,“三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蕙儿委屈巴巴地摇头,随即看向双儿,“双儿,是不是你看错了?”
双儿收到提醒,赶紧磕头,“少爷,大小姐,既然鸳鸯姐没事,那定然是我看错了!给主子们添麻烦,奴婢自行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