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安轻轻摇头，“你是想说，陈美瑶已经死了，秦漫漫也死了，我什么到不可能知道对吗？”
“那你知不知道，陈美瑶给自己留了一手，当初害死阮汀兰的那些药物的说明书，她没有扔掉或是烧到，而是藏在了秦家别墅里面。”
沈慕安轻扯了下嘴角，“不巧的是，被晚吟找到了。”
凌辰突然吼出声，只是这一次，他是在哀求了，“沈慕安，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好不好。阮汀兰的死，不是我们凌家做的，是陈美瑶来找我们拿的药。”
“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拿那些药去做什么。病人开药，给的钱高，我们没有不卖的道理。你要找，就去找陈美瑶，不要来找我。”
“是吗？”
沈慕安还是浅浅笑着，一脸的温和可亲，“如果跟你们凌家无关，你为什么要去见陈美瑶，给了陈美瑶可以自杀的工具。”
“还有凌薇为什么嘛连已经成为植物人的秦漫漫也不放过。”
“凌辰，你们凌家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至于你说，还是不说，其实笑着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反正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让凌家的人全部为当初的事情付出代价。
还有凌霄的那些逼迫和羞辱，沈慕安这辈子都没有忘记。
沈慕安冲着凌辰笑笑，“知道吗，简怀文从帝都过来了，要陪着顾君兰一起手术，然后我透露了点消息给胡力。如果跟我预料的一样的话，胡力应该已经去找顾君兰了。”
凌辰这下眼底是真的一片死灰了，他咬着牙看向沈慕安，沈慕安温柔的笑着，要是穿上白大褂，那就是一白衣天使。
可凌辰知道，现在的沈慕安，特么的就是个黑心天使。
沈慕安勾唇一笑，“别怕，我针对的只是你们凌家人，不会牵累无辜。”
沈慕安那表情那眼神，活脱脱的在告诉凌辰，他依旧是白衣天使，只是对他们凌家要下黑手了。
不，也不算是下黑手，只是要执行迟到的正义罢了。
沈慕安拍拍凌辰的脸，然后把东西收拾好，转身出去了。
凌辰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都被抽干了，现在别说他还被绑着，就算给他松了绑，他也没力气逃了。
他不知道陈美瑶当初到底留了多少药物的说明书，那个蠢货，到死都还留下这么多的破绽和烂摊子。
——
沈慕安离开郊区，东西都被他处理干净，他让木一把凌辰的所有变化都记录下来，然后和记忆里面的阮汀兰对比。
沈慕安只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就拨通了凌薇的电话，“喂，下班了吗？我过来画廊接你。”
凌薇在电话那头甜甜的说好。
沈慕安嘴角的冷意更深了几分，现在是凌辰，然后就是凌薇，继而是凌霄，最后，他才会到凌炎。
沈慕安还没有查到凌炎参与当初事情的证据，所以他把凌炎放在了最后一个。
至于凌薇，他不爱她，那些内疚也消失殆尽了。
沈慕安又坐了一会儿，点燃一根香烟在指尖燃尽，然后才启动车子朝着凌薇的画廊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