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泽点了点头,转身,向国师府走去。
丞相府内。
一进门,江折鸢就看到李漠站在院中。
李漠看到江折鸢,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你一个女儿家,整天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江折鸢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笑道:“爹何时这么关心女儿了?”
李漠最见不得江折鸢这幅吊儿郎当样子:“你婚约在即,这几日,就别出门了,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江折鸢挑了挑眉,笑出了声:“否则爹就再给女儿的衣服下一次毒?”
李漠震惊的看着江折鸢:“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给我下毒的真是父亲大人啊。”
江折鸢微微眯起了眼睛,她本来还不愿意相信的,一个父亲能对自己的女儿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哪怕是李嫣玉亲口对她说,她也还存有一丝侥幸,她都不明白这李未簪到底惹到李家什么了,怎么个个都想她去死?
“是又怎么样?你就不配做我李家的女儿!你跟你娘一样,就不配进我李家的大门!”李漠气急败坏的看着江折鸢。
“当然不配!我马上就是国师夫人,你一个小小的李府,如何高攀?”江折鸢一步步的靠近李漠,眼神狠厉,浑身也上下散发的压迫感,令李漠步步后退。
她,仅仅一个太鸢皇后的名号,就可令整个渊星为之害怕,为之臣服。
一个小小的李漠,一个小小的李府,何曾放在过她的眼中。
“你……大胆……”李漠顿时被气的不轻。
“我如今称你一声父亲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是李未簪。你听好,收起你那阳奉阴违你假面具,如今的李未簪已经不是你们案板上仍人宰割的鱼肉,若想动她,你就得做好用整个丞相府作为陪葬的代价。”
“你……你不是未簪,你是谁?”李漠被江折鸢这番话吓的不轻,还有她身上那股禀然的王者气息,这种藐视天下的能力,整个渊星,只有太鸢才有。
“我?”江折鸢咯咯的笑起来,转瞬间又恢复了往日乖巧顺遂的姿态:“我当然是父亲您的好女儿呀。”
李漠还沉浸在江折鸢刚刚的恐吓之中,额头上冒出层层细汗,刚才江折鸢的那副神情,那威胁的话语,每靠近一步,李漠就感觉连呼吸都困难了一分。
“父亲就好自为之吧,待到女儿出嫁那天,您还得送女儿上花轿呢。”江折鸢伸出手,帮李漠整理了下衣领。
分明是一张笑颜如花的脸庞,却在此刻,让李漠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和恐惧。
“女儿,就先回房啦。”江折鸢转身,看着李漠那副吓呆的样子,感觉心情大好,她是太鸢的时候,何时受过这种气,总有一天,李未簪所收过的委屈,她要用太鸢的身份,都讨回来。
放心吧,游戏才刚刚开始,整个李府,一个都逃不掉。
李漠看着江折鸢的背影,回过神来后,一拳打在傍边的石柱之上。天空大,任鸟飞,看来李未簪这是翅膀硬了,行,那就有机会,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夜幕缓缓降临,天空零星散碎,暗月无光,预示着明日的天气,似乎是个雨天。
城外的树林中,红花已在此等候多时。
忽然,林中一阵微风撩过,一名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出现在了红花的视线之内。
“大人。”红花单膝跪下,行了个礼。
“事情办的如何?”蒙面男子低沉的声音随着风声,吹进了红花的耳朵。
“跟大人猜测的一样,江奕元虽然贵为皇上可是没有实权,实在窝囊至极。”
“李未簪那边呢?”
“李未簪被下了圣旨许配给了国师,婚期就定在三日后。”
“为何,江奕元会突然下旨将李未簪许配给萧夜泽?”
红花顿时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可能……可能是江奕元利用李未簪又在筹谋着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