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泽!”她向四周喊着,但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地面有几句尸体,她一个一个的翻看,都没有找到萧夜泽,连蔷薇也没有找到。
江折鸢想都没想,直接去找沈抚帮忙。
木言沁却将她拦在了门外,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她。
“你还敢来?你把我爹害的还不够惨么!”她永远不会忘记,木良被皇上斩首的时候,沈抚连去也没有去,只是在木良丧事的时候去拜过。
江折鸢愣愣的看着她,实在觉得她说的话没有道理:“你爹为了一己之私就把边疆百姓的安危置于水深火热中,他一条人命,哪里比得过在边疆因战事而死的那么多条命?”
“你!要不是你半夜跟我相公回府还住他寝房,我们如何能产生误会!这才致使我爹为我回府,才落得这个下场!”
木言沁说着说着,眼睛一红,顺势就哭了出来,外人看来就像是被江折鸢欺负了一样。
“我现在真的有事要找沈抚。”江折鸢着急的说道,也不知道沈抚怎么回事,府外这么大动静难道他听不见么?
江折鸢刚这么想完,只见沈抚从内府走了出来,他站到木言沁旁边,看起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可惜沈抚对她却没有任何的感情。
“木言沁,你这是做什么?李未簪是我朋友,她来找我怎么了?”沈抚一脸的不高兴,话语里有责怪的意思。
木言沁哭的更凶了,然而却被远处的吵闹声给掩盖住了。
众人往那边看去,只见一对官兵抬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被白布盖着的人,白布上都被血染上了几处斑驳的血痕。
“这是怎么回事?”江折鸢好奇的问道,什么人死了还真大阵仗,需要官兵抬出去?
这时,领头的官兵回头对一个不麻溜的说道:“你给老子小心点,国师大人受了重伤,经得起你这样颠簸?!”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
听到国师两个字,江折鸢想都没想直接冲了上去,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哗的把白布给掀开了。
因为他重伤连动都动不得,江奕元又想借此机会好好整整他对朝中反抗他的官员示威,萧夜泽变成这样,谅他们也不敢再那么明显的反对自己。
但官兵觉得不妥,怕萧夜泽这样狼狈的样子吓到百姓所以才用白布把他盖起来。
萧夜泽感到眼前一亮,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庞在眼前晃来晃去,可爱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他突然笑了出来,好像没有受伤一样。
“夜阑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江折鸢带着哭腔问道,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她的心就揪着疼。
“我没事,你怎么样?我看那支箭……疼不疼?”
萧夜泽虚弱的问道,仿佛跟江折鸢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关怀她。
江折鸢用力的摇头,眼泪哗啦啦的掉。
领头的见状,笑道:“李二小姐,您可别难过了,皇上已经下旨将你许给国师啦!”
江折鸢一愣,江奕元这是什么回事,想把她指给谁就指给谁?一会儿和亲,一会儿取消婚约,一会儿又反悔的?果然是个不成熟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