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如果戴星礼知道，那么戴星礼一定会全力拒绝和阻拦。
所以这是夜寒和小谅之间的另一份计划。
死亡，对于小谅不过是一场解脱。
夜寒的话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他低了低头：“大小姐……”
戴星礼猩红的眼底还泛着凉意，就连那死扣住夜寒脖颈又被夜寒掰下锁紧隔着一层手套的掌心的指尖，都还卷着冷。
可是她的情绪却是早已彻底冷静了下来。
两人最后僵持少顷，戴星礼终于再次有所动作。
但这次却只把自己的手从夜寒的掌心挣脱。
随后倒退一步落下那悠长的眼睫，偏了偏头：“不像是宋锦行的手下，夜家的人？”
因为了解，所以戴星礼知道，刚才那一击不可能是宋锦行的计划。
波尔西是宋锦行在这个平行世界的空间，最大的一副底牌。
可如今这副牌就在刚刚，被夜寒和靳斯言无意识间的联手，同时打了个对穿，直接成为废牌。
而她本人，如果不出意外，计划失败不是惜命逃离，便是鱼死网破的再叫支援。
可整个帝都都在夜寒的掌控之下，就算是最近的支缓，也绝不可能那么精准的确定到戴星礼的路线。
夜寒点头：“是，夜家的人。”
“夜泽？”
“不，”夜寒思索了，摇头：“夜泽没那个手段，这应该是夜泽手下的大长老。”
“哦——”
戴星礼长长的应了声，大概算是明白了。
夜泽在这场势力追捧之下，也不过是个傀儡，而看来真正策划此事的，不过是那作为幕后之人的大长老。
而大长老不过是借着夜泽的疯和夜泽常年对于夜寒手上所掌权势的贪婪窥看，算计了下人心罢了。
说到底，不过是借刀杀人。
但这个刀却是个远古的钝刀，于是在对上现在高科技的快刀——便直接一败涂地。
而那策划全部的大长老似乎也早有预感，于是在夜泽落败之后，其他计划便一拥而上。
“其他支缓还没来，”夜寒抬起那双墨黑的眼，深沉之下满是警惕与危险：“大长老为人手辣，曾在本家之时行事作风就尤为狠毒，大小姐我们需要立即离开这里。”
夜寒的确是掌权很多，为人风范杀伐果断的让许多人都不敢前来招惹。
可现如今支缓还在路上，他单枪匹马，尚不能确定能否在一片危险之内保全戴星礼完好无损。
戴星礼明白这件事非同小可，她不再出声，视线快速把这周围扫了一圈，立即选定了一条易守难攻的路线，回手拽住夜寒的胳膊便要行动。
但夜寒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大小姐，请往商场走。”
戴星礼却呵笑一声，一脉相承的和某位极像的弧度从唇角扬起，轻描淡写反问：“夜寒，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样的生命，才值得你思加考虑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