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戴星礼迈入病房中的步伐还是充满了小心翼翼,最后放了几块糖和一份小糕点在靳斯言的手边:“刚看见了一个朋友。”
她绞尽脑汁的去想怎么解释才最合理,靳斯言不那么怀疑。
“本来想和你说声的,但也就出去那么一会儿,就没回来,”她指了指那些糖和糕点,巧笑嫣然:“到没想到会延误了这么长时间,喏,特别给你带回来的下午茶~”
靳斯言眸底神色很深,藏匿在一双浅色眼后,面上的情绪就如常毫无破绽。
视线漫不经心瞥了眼手边。
彩色糖纸包装的水果糖,和精装的小糕点——在他看来完完全全哄小孩子的东西。
可不可否认的是,靳斯言还是勉为其难的信了。
“差一分零三秒,一小时,”他精准的道出时间到秒数,慢条斯理:“我以为,你在厕所迷了路。”
“怎可能,”戴星礼简直心惊胆战靳斯言对时间这个时候的掌控,靳斯言在意他们间的关系,戴星礼同样在乎,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不能再次分崩离析了。她笑了声,三字落下又反问:“如果我迷路了,你会来寻我吗?”
“不会,”出乎预料,靳斯言回的十分斩钉截铁。
戴星礼一时惊异:“怎么?”
“我会原地等你,”靳斯言却并未针对问题回复什么,而是嗓音染着些许邪肆,不紧不慢道:“你总会回来,不是吗?”
我们曾错开走散三年,也回来了。
不是吗?
戴星礼似有所感,顿时颔首笑了:“是,我会回来,信我。”
靳斯言并未正面再说什么,只是抬手,筋骨分明的指尖剥了颗水果糖,送到戴星礼唇边,眼底的神色终于散了些许。
——这可是你所说,于是我放任自己,选择信。
半个月后,因为药物的针对治疗,戴星礼脑海中的血块成功散去,中度脑震**也有所减缓成为轻微脑震**。
她成功办理了出院手续,听从医嘱的回家静养即可。
出院那天,戴非离听闻消息,终于姗姗来迟的过来迎接。
然而当他进入病房,看见在一旁收拾东西的靳大少爷,那张本还兴高采烈想要接宝贝儿妹妹回家的俊脸,当场就是一垮——
“不是星儿,他为什么还在!?”趁着靳斯言不注意,戴非离直接把戴星礼拉到了一边,压低嗓音:“他不是讨厌你吗!?你不是应该最讨厌他的吗!?”
你们两个最正确的相处,难倒不应该是一言不合就互怼,二言不合就撕破脸皮的吗!
为什么前有戴星礼主动不解除婚约,还特别搬到了靳斯言的公寓,现在靳斯言还一改反常的留所在了医院!?
“谁跟你说我就应该讨厌他?”戴星礼神色莫名:“我喜欢他,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
戴非离却神色古怪:“你来真的?”
“我就没玩过。”
这又是一个问真假的,戴星礼不假思索的直接抛出回答。
问多少次都一样,对待靳斯言这件事,她从来都是真的。
“可,”戴非离十分矛盾,来回看了靳斯言好几眼:“他跟你最不对付,你……”
话未说完,戴星礼就已经打断了他:“忘了说,哥你要恭喜我了。”
“?”戴非离莫名其妙:“什么?”
“我脱单了,”对着自家哥哥当场就是一个深水炸雷,戴星礼说的理直气壮:“我告白了,很成功,他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