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言低笑道。
“行,我换个问题,”戴星礼不慌不忙:“从现在开始,你的此生就多个女朋友了,准备好了吗?”
“求之不得……我的夫人,”他一字一顿,咬音清晰,仿佛敛下世间所有真挚。
尾音未落,筋骨分明的指便抬起,轻捏住面前小姑娘的下巴,蓦然倾身靠近的同时,却也把刚还低笑说是‘秘密’的回答,轻描淡写的随意一勾勒道:“很早了,那是我的年少。”
大概从见到小姑娘开始,靳斯言就已然把那三年前的往事落下。
其实现在回想,当时他们的争执并不多,不过事后谁都落不下那个脸面来认个错。
一纸婚书而已,双方孩子若真心没那个意思,两家人其实谁也强迫不了。
只想如今的现在。
他所想所要的,都不过是一个戴星礼而已。
时间,是一切成长与经历最好的见证。
唇齿相印间,本应是一切水到渠成的甜。
可谁也未成想到,就在此时戴星礼那左手腕内侧的钥匙,再次跳动出极为滚烫的温度,就宛如那极致的岩浆,蜂拥而至的突然一掠而过!
戴星礼那本随意垂在旁的手,猝不及防指尖倏然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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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星礼这次真心算是伤的比较严重了。
整整在医院瘫了一周,那种一起来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没有消散。
一圈人紧张得不行,不得已再一次安排了全身检查,结果还意外从戴星礼的脑部中发现了一块血块。
最终鉴定结果是,因为这块血块压迫神经的原因,才导致戴星礼这么长时间的修养,还依旧未见好的原因。
找到根本因素,主治医生立即便着手安排了针对性治疗。
这期间,因为靳沉苏外出走访出庭,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宜都全权交给了靳斯言代管,他一时难以腾出手来彻底暂停,又放心不下戴星礼一人在医院——戴非离的实验室实在离不开人,戴方卓偌大的公司也不能长久离人,故欣良戴星礼又不让其留下折腾。
最终是靳斯言把一切公务全都移到了病房中来处理。
他坚持陪护,戴星礼一时还哭笑不得。
明明因为这是戴家旗下医院,已经有专门来照顾她的护士随叫随到。
然而靳大少爷却偏执的很,非要什么都亲自来。
“喂靳斯言,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戴星礼咽下口中某位大少爷刚顺手投喂的水果,慢悠悠的拖腔带调,秋后算账:“你不在旁见缝插针看热闹,真还有点不习惯。”
靳斯言百忙之中抬眸扫了她半眼,语调漫不经心的很:“你也说了,那是之前。”
“因为现在我是你的女朋友?”戴星礼眉尖微挑,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半路挖坑。
然而靳斯言一心二用,也依旧不上当:“我现在也可以嘲讽,只要你想听。”
末了,还不忘纠正她一句:“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也是未来的妻子,他靳斯言此生唯一的爱人。
话音刚落,病房外传来清浅的敲门音,靳斯言随意道个进,对方应声推开了门。
“队长,我们的观察室和实验基地下来了,这些需要你签个字。”
来的人正是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