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就仿佛眼前一切朦雾被拨开,那些戴星礼怎么也都连接不上的线索、光怪陆离的错杂纷乱,与各种说不出的怪异感,皆仿佛被一条线般强势串在了一起!
为什么脑海中的记忆会与眼前的一切发生变差?
为什么她总是与周围格格不入?
为什么就连只存活在传说中的衔尾蛇运动会找上她?
又为什么这本不应该存在的母亲会存在?
——皆是因她戴星礼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猛然间,耳边响起那道老人的声音。
“你既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说:“你是门,也有钥匙。”
那时的戴星礼还不能很理解这话的意思,只能隐约知晓那道她从拍卖场中后拿到手的半弧出现,预示着一定不太平。
她还记得,那道半弧和自己的钥匙,在机缘巧合下,在她的眼前摆出了一个‘门’字。
也又想起,在那场她诡异般毫发无损醒来的车祸中,意识朦胧的最后,看到的便是她的那把钥匙在半空猛地一划,耳边炸裂仿佛门锁被开的声音,再睁眼,才是一切的不对。
一幕幕、一段段,大量的线索和指引方向,步步推下,让戴星礼既不可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一个比她重生似乎还要更加光怪陆离的事——
因为那把钥匙和门,她来到了一个平行世界!
而之所以被排斥,也是因为这个世界多少感应到了她这个意外,想要把她灭杀。
如果是这样,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她还可以回到之前的世界?
来路摸清,归途似乎也有了确定,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戴星礼竟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一轻。
那种她时时刻刻都在紧绷的神经似乎终于得到了某些缓解,于是这么久以来压抑的疲惫感便倾泻而出,浓重的就宛如一潭石墨,让戴星礼倏然眼皮都是一沉的,昏昏欲睡!
她是门,也有钥匙。
朦胧间,戴星礼指尖下意识去碰自己的左手腕内侧。
又忽的想到。
她现在只有钥匙。门呢?门又去了哪?
-
再度醒来已经是凌晨多了。
戴星礼一睁眼却只感觉头疼欲裂,喉咙干的仿佛要冒火。
室内依旧是她的床头开着一盏暖橘色调的小灯,她满头冷汗的坐起身,根本顾忌不上其他,只想快点喝口水。
几乎下意识的去床头柜上摸,指尖猛然间似乎触到了玻璃杯,她来不及多想,伸手拿过闭着眼便直接胡乱喝下。
燃眉之急解了,戴星礼才发觉不对。
她这一口下去喝的似乎不是水,而是……牛奶!?
戴星礼刹那猛然间就直接彻底清醒了。
她压了压眉心,却是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的房间。
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