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可以把所有的情绪轻而易举的隐藏,骨子中融洽极致温柔和绅士,越长越开潋滟的桃花眸底,永远的柔情似水。
至于那段记忆,则是永远被他镇压在三十三重天,再也未能勾下一丝半缕的记录。
直到那天晚上发生的意外,他的指尖触到了童怡然的腰,疤痕和灯光下闪着暗光的秀巧玫瑰。
以及上次在录音室和此时的熟悉音乐和不打草稿便轻而易举,宛如配合无数遍,极致娴熟的四手联弹出来,让苏墨的记忆大片松动流放,影绰间,他视线落在童怡然的侧脸上,内心已然确定了什么。
一曲终了。
童怡然却几乎愣住。
她几乎不可思议的侧眸看向那突然出现的少年,眉眼都在渐渐睁大。
“你……”
那个瞬间苏墨分明看到,她就要脱口而出说些什么,可也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猛地闭嘴,并快速起身的就要离开!
可仓促间,脚却被那琴凳绊了下,她几乎下意识的首先第一时间去捂住自己的肚子,脚下步伐踉跄向前跌去。
但下一秒,就被一旁站着的苏墨伸手一把及时捞回,重新按在了那琴凳上。
“躲什么?”苏墨把琴盖上,修长的双手就那么随意的撑在琴盖上,侧眸微垂眼的看向童怡然:“之前就看到你一直捂肚子,怎么,很疼?”
这话出口的瞬间,童怡然就浑身猛然一僵,那捂在腹部还一直未曾离开的手几乎刹那便是指尖都是一颤!
旋即下刻,条件反射的,她倏地把自己的手缩回,蜷着指尖说:“我没事,你、你怎么在这?”
苏墨明显察觉不对,眉心都是一蹙,视线特别在童怡然的腹部一扫而过,又落在她的侧脸。
但可能实在是没发现半分其他异常,他只能作罢,却一时低柔的语调没什么好气道:“还说呢,你把我们这些客人丢在茶水间,说跑就跑?”
童怡然唇角一下绷起,没了话音。
苏墨却并不为难她,话语只那么一瞬,便心思百转的看向了童怡然那背在身后的手。
“你……”苏墨难得没怎么想好说辞要如何去询问这件事,他还需要一个确定。
他想知道,童怡然还记不记得这首曲调到底是谁教的。
儿时……儿时的记忆,她都还存在多少?
可话语未出口,突兀的手机铃声便再次响起,刹那搅碎了这室内一片沉静。
苏墨翻出手机,却发现依旧是那个号码,艺术学院有事,让他不能在外多停留,必须要立即赶回去了。
可苏墨欲言又止,但刚才那个时机已然被打断,更何况是童怡然也再次的起身,背对他,头也不回的下了逐客令:“苏少有事便离开吧,男未婚女未嫁,你我在这被人看见,会毁了你的名声的。”
苏墨那刚把手机放回衣兜的手,指尖猝不及防便是一顿。
他终于感觉到,童怡然似乎……隐隐约约的不一样了。
他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他们之间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过多的相同话题。
除了那一晚的童怡然大胆,而后两人之间本就持着疏离的关系,便更加是陌生的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