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眉心徒然一顿。
因为下一瞬,她便听到宋锦行几近残忍的笑起来说:“可是孩子没了,知道是谁做的吗?”
她说到这,不等安然去回复一字半音,便自问自答语调越发轻快的吐出两个字:“是我。”
“这就是手段,”宋锦行一口饮尽那一直把玩在指的杯中酒,指尖径直抹去唇边的一抹红酒站起身,几乎贴着安然耳边的轻声道:“其实本来我不想动那孩子的,可是谁让它不该来呢?权势地位这么好的东西,它凭什么未出生就可间接得到一切?”
可她怎能如那孩子所愿?
宋锦行眼底都浮着笑的,尤其是想到昨天:“你不知道,摔下楼梯的那个瞬间,她还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想要我拉住她。可笑,我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呢?”
最后几个字落下时,她唇角更是上扬的极致厉害。
然而听到这些话的安然,却是全身猛地僵住。
她几乎不可置信的把视线落在宋锦行的脸上,尤其是对方唇边那个完全不加以掩饰的弧度。
安然只觉得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从心底直面而卷的冲上心尖,那个瞬间几乎让她浑身毛骨悚然的不寒而栗!
有言道,虎毒还不食子呢,可宋锦行?
那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她却只在乎自己的地位、权势,不管不顾她母亲的性命,和残忍伤害一个还尚未出世在这个世界的婴儿吗!?
心思几乎刹那的千百转,安然只感觉嗓子都在干涩,什么话都说不出。
可宋锦行却完全不在乎,轻描淡写的抬手按在安然肩膀,把人轻飘飘的往后一推,开始自己接下来的布置:“别着急,很快就能轮到戴星礼。”
她边转身,边从桌面上拿起一杯新的红酒,语调有多的轻柔,话语就有多么的阴翳:“抓不到戴星礼没关系,那就继续动她身边的人!这些啊,都不过是场餐前菜,我已经准备好了最后的布局。”
说到最后,宋锦行就仿佛是已经预测到了不久之后戴星礼的结局,血液都在控制不住的在身体中跳动沸腾,她蓦然大笑起来:“再等等,时机马上就要到了!”
戴星礼,这最后的一次,我要你永远都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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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在几次精准的检查后,确定自己腹部的孩子再无任何异象危险后,童怡然办理了出院手续,重回童氏。
因为她想趁着自己腹部还未显怀时,提前处理好一些事宜,并找机会和童总商量一下,协和戴星礼瞒天过海的搬出家来,在外好好养胎。
可回去童氏的当天,童怡然却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前一脚刚上电梯,还不等那电梯的门被关上,后一秒苏墨就带着几个助理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自从上次事件后,童怡然已经整整三个多月未曾再见到过苏墨任何。
也就亦如她所说的那话,绝不会半点纠缠,哪怕那张名片上属于苏墨的号码已经让她倒背如流,她却依旧是从未联系过苏墨一次。
然而这次猝不及防的相遇,童怡然的心底刹那便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的一搅,也不知是不是因怀孕的缘故,情绪都开始多愁善感的起来,不过一瞬间便几乎是翻天覆地的情绪,直接便兜头把童怡然整个人毫无道理的全权扣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