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在预示什么,明明这世人都说流星划过代表幸运降临,可那个瞬间,靳斯言却是眉心倏地一皱,心尖慢半拍的平地而起的卷起数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突然。
可不知怎么,靳斯言在这一片恐慌中莫名追迹察觉,这一切的指向似乎都是来自他那珍重到几乎吉光片羽,落在心尖的小姑娘身上!
而这他才后知后觉戴星礼进入洗手间中似乎良久都没声响!
一瞬间靳斯言的眉心皱的更深,他来不及多想其他便极快转身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洗手间门口——
于是等到戴星礼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包着浴巾出来,看见的便是靳斯言那眸光涉及到自己身上转了一圈,紧皱不松又徒然舒展开的眉心。
“怎么?”她眉尖微挑,如常唇角擒着笑的开口:“刚才在调水温,顺便洗了个头。”
却略去了那把黑钥匙和半弧的事。
因为戴星礼还不知这事要如何和靳斯言提起。
现在就连她都是想不通这其中的联系,光怪陆离的各种匪夷所思。
可明明,那把神秘的黑钥匙就是助她成功重生存在的东西。
她把那些混乱的思绪踢出脑海,索性也便直接对靳斯言暂时隐去。
靳斯言乱跳的心,这时才终于渐渐稳下。
他不动声色呼出口气,嗓音藏着不易擦觉的一丝紧绷和如常的沉笑:“没,在想我的娇公主啊……这么半天没出来,是打算弃驸马爷而不顾让他独守空房?”
这话明明白白的调侃,可对于靳大少爷来说,任何一句简单的话,都能被他那种邪肆痞哑的腔调,撩的一塌糊涂。
于是戴星礼当场就是眉尖一挑,没开口反驳,却是舌尖一抵上颚的回他一啧。
明明白白表示:别乱撩人。
可视线内,看到靳斯言喉结滚了下,却把声音压得更沉了,随着那窗口大开天台处倾泻卷进的夏日夜风,低低缓缓的一齐溢来:“成,不撩~那公主殿下赏个脸,请上座?”
他指尖微抬,这下是全然没个正形的给戴星礼比了个‘请’的手势。
戴星礼于是视线一挑,看到不远处桌面上已经堆放满了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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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国外两人世界之旅,全程四天半。
然而除却前两天戴星礼肆无忌惮的和靳斯言谈了场,所有小情侣都各种烂漫的互动后。
剩下的两天半中,戴星礼完全就是把那这偌大的风景房当成了自家书房,水果零食一摆,狂补作业。
用靳斯言的话说:他们这好像不是出来轻松玩的,而是换个地方补作业。
然而就算这样,戴星礼还是有一叠作业没有补完,补到最后小姑娘简直都暴躁了。
回帝都的当天,更是把笔一摔的彻底自暴自弃的往椅子上一摊的嘀咕:“古言人,要学会放弃,明天生死就全靠演技了!”
当时的靳斯言就在旁最后检查行李箱,冷不丁听到小姑娘这话,一时简直好气又好笑。
这他妈哪个古人如此伟大,还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