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中的温度是通体森凉的。
那东西颜色又是通体极为正宗的那种沉黑。
听闻戴星礼曾说过——黑色,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庄肃的象征。
然而随着这话出现在脑海,靳斯言蓦的就被勾起了一段记忆。
那还是几个月前,程家那场晚宴上亲眼目睹戴星礼徒手抓走一条差点扰乱了整个宴会的小黑蛇,事后对于之前看到蛇连动都不敢一下的小姑娘,含糊的略过他所有的质问,只跟他说蛇被放生。
可戴星礼不知的是,靳斯言那时分明就看见了她和那蛇说话。
千万不要说是什么放生过后又折返回的报恩,研究表明,蛇是这个世界上最冷血无情的动物,他们没有善之心,只会反咬一口还不自知。
与其说是报恩,不如说他们更加代表着仇恨和报复。
而在联合到今天的种种迹象表明,当初的戴星礼——分明就在撒谎!
不过只一瞬,靳斯言心思就已经千百转的把一切线索勾连,然而他面上却半点不显,甚至最后还能漫不经心轻扯唇角的一笑,筋骨分明的手姿态极为随意上下抛了两下那躺在自己掌心不知为何毫无反应的黑蛇,在一阵沉寂了良久的车内终于开了口:“知道吗?我早有怀疑,今天可终于抓到显形。”
这话落下不过半秒,下一瞬靳斯言就猛一抬眸看向戴星礼的眼,抬手就把指扣着的黑蛇往她眼前猝不及防一凑,眉尖冲她挑起拖腔带调的口吻最后落下一句:“来吧我的公主殿下,解释解释?”
戴星礼张了张口,那一刻只感觉自己这轻微脑震**的后遗症袭卷而来,最后头晕目眩哑口无言的抱着脑袋一时直接大脑选择性瘫痪:“……”
哦豁,人赃蛇获,完蛋。
“是这样的,”戴星礼微扯唇角的讪笑:“你听我说,这个我应该也许……可以解释?”
“成啊~”靳大少爷依旧那副拖腔带调口吻,眉尖再次冲她一挑的低声笑:“给你时间,我不急。”
戴星礼:“………”
我谢谢你啊。
然而具体如何去解释,戴星礼却一点思路都没有。
她扶着自己那纱布缠了好几圈的脑袋,内心简直折服了靳斯言那敏锐程度,这完全就是成精了!
戴星礼舔了舔唇,几次的张口欲言又闭上,内心愁眉苦脸的想这他妈要她怎么圆?
很明显的,戴星礼和靳斯言一样,也想起了几月前参与程家那场晚宴时,她对靳斯言所说的话。
这一刻,戴星礼平常对付别人的伶牙俐齿了以及外在的那些冷静从容,都在靳斯言这一波波重量级的重锤砸下后,当场给她来了个粉碎性骨折。
然而就在戴星礼无数次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绞尽脑汁的刚想扯出个天马行空悲惨小白菜地里黄的故事时——
还没开口,就被靳斯言这个此时此刻没有心的玩意一眼看出,半点面子都不给一啾的直接戳破:“我不听睡前故事,别敷衍,别骗我,说实话。”
戴星礼:“……”
哥哥,你说的没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