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一样,”戴非离斩钉截铁的说:“这其中的量子已经发生了飞一般的变化。”
戴星礼唇角微抽,没搭腔。
戴非离视线这时又转向了靳斯言,脸色如果说面对着戴星礼时,还可以是三月暖风吹呀吹,但在面对靳斯言时,就是十二月寒霜刺啊刺。
他张了张口,应该是想说些什么的,但话还没出来,就被视线看过去的靳斯言抢先打断:“我现在应该叫你哥?”
于是戴非离刚才那句没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靳斯言硬生生的给噎了回去。
然后,他听到,大概是深思熟虑后,靳斯言十分肯定的颔首,慢悠悠的说:“对,称呼没错。哥?有事?”
戴非离:“……”
被噎回去的那句话现在算是彻底说不出了,戴非离那一刻的脸色活像生吞了一万斤的黄连——有苦说不出。
四周一时静默无边,半响,才是苏墨发音,他指骨抵在唇角,笑的肩膀都在几不可查的轻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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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卡尔西的豪华滑雪场回来时,已经是将近十二点。
明天南大开学还要上课,戴星礼在门口和靳斯言轻飘飘的挥挥手,就在对方的注视下开门进了公寓。
但等当戴星礼收拾完房间去洗漱一圈回来,却发现房间多了个人。
眉眼俊美如斯的青年,双膝交叠悠悠然的坐在她的**,室内明亮的灯晕之下,不知是不是一时错觉,戴星礼总觉得对方那双浅色的眼,要比往常都要亮。
戴星礼弯了下眉眼,笑了:“你怎么过来了?”
“喏,”靳斯言筋骨分明的手在明亮的灯下抬起,食指屈起很轻的敲了下她床头桌面上的一个玻璃杯:“牛奶,有助睡眠以及……”
他话音说到这顿了下,戴星礼猜他应该是故意的,因为靳斯言的下一句话就是在把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后道:“多长个。”
戴星礼:“……”
讽刺谁呢?
她气笑了:“行,收下了,退下吧。”
靳斯言眉尖微挑,薄唇微张,邪肆的嗓音却只吐出一个字:“不。”
戴星礼的眼眸顿时警惕的眯起:“反驳无效。”
青年沉着嗓音就笑出了声:“娇公主啊,人家都说新欢燕儿,我这刚在一起就不能小别胜婚?”
戴星礼:“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
靳斯言沉笑一声,眉眼还卷着那股的邪气劲,嗓音却哑中染撩:“好了不闹了,你喝完牛奶就早点睡吧,我回去了。”
戴星礼点头随意应着:“好,晚安。”
然而她话音落抬头,那位嘴上说好了要走的某位大少爷,却依旧双腿交叠的坐在那,稳稳当当的颇有些八风不动的架势。
于是本来都已经往前走一步,想要去拿那杯牛奶的手,顿时就收了回来,戴星礼止步不前了,扬眉问:“还有事?”
“公主殿下不送送新欢燕儿、小别胜婚的驸马吗?”
这话被靳斯言问的嗓音拖腔带调,卷带着那股极为不正经的痞味邪佞,然后就毫无章法乱糟糟的迎面扑了戴星礼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