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并未在乎戴星礼这堪称调侃随意的称呼,甚至上态度都接近于纵容的笑:“听闻这边滑雪场很不错,过来看看。”
卡尔西平常最喜欢就是别人听闻,而后过来看他的滑雪场,顿时爽朗的笑了:“Aweso!那你可是听闻对了!我这滑雪场啊……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卡尔西总觉得自己在接过话后,现场的气氛一度变得十分诡异,暗流涌动的气流下,藏的都是那些惊心动魄卡尔西看不到的绝利刀槍。
于是一段自夸自家滑雪场的话还没说完,卡尔西的声音就活像是被掐了脖子的唐老鸭,嘎的一声就没电了。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咕咚一声往下咽了一口口水,场面安静如鸡,气氛中的诡异宛如紧绷的一根弦,一瞬间彻底跋扈起来!
半响,苏墨淡笑弯眸,低柔一唤:“姐夫,巧啊。”
靳斯言也终于弹了把那紧绷到不行的弦,皮笑肉不笑:“是啊,真是巧——”
“……”卡尔西左看看,右看看,一双黑眸混血的年轻男子差点把自己绕晕,却怎么也看不出他们中间这到底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满脸欲言又止,就差把自己憋成一根绿黄瓜,踌躇了许久,才悄无声息的往戴星礼身边蹭了两下,用气声说:“嘿戴,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个——有点怪?”
戴星礼‘啊’了声说:“正常,你怎么觉得?”
这还正常!?
卡尔西一脸古怪的看着她,半响挤出一句话:“靳的模样我觉得,活像被人抢了他老婆……”
戴星礼:“……”
话没说完,卡尔西就倒吸了一口气,咔佩一声就咬到了自己舌头!
因为他猛然意识到,靳斯言的家属不就是在他眼前站着!?
卡尔西顿时再次化身卡带机,磕磕巴巴的说:“不!上帝!你听我说——”
戴星礼微笑:“上帝会听你说的。”
卡尔西:“……”
没了卡尔西的声音,靳斯言和苏墨刚才互相问候过就再次不开口,气氛扑面而来的更加难以言喻,半响,这次是戴星礼首先打破这等诡异:“缆车还坐不坐了?”
她细长的手抬起,漫不经心的背对着身后的缆车,反手一指。
靳斯言终于把宛如下刀的视线从苏墨身上移走,下意识看向戴星礼所指的方向,而后颔首道:“坐。”
顿了下又补了句:“现在就坐。”
他说完,就侧身往前一步,拉住戴星礼手臂把人往缆车上扶。
卡尔西猛吸一口气回神,眼疾手快的抢先靳斯言一步,把缆车上的门锁打开。
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苏墨的声音低缓柔和而至:“缆车?我也很好奇,可以一起吗?”
卡尔西条件反射就要一口应下,结果在余光扫到靳斯言的脸时,咕咚一声就把那还没开口的话给咽了:“啊……这,我……”
卡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