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靳斯言这样说,她脚下蓦地一顿,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你烧还没怎么退,我们身上凉,等一会儿你再出来。”
这话说完,他就拽着那斯文医生的衣领,直接把人拖着扔进了那客厅的另一个洗手间。
戴星礼一时简直哭笑不得:“我哪有那么弱?”
“这话好听,”靳斯言对于此特别有发表言,漫不经心的抵着墙壁微颔首道:“就是不知是哪个娇公主昨天玩雪,今天感冒的呢?”
戴星礼:“……”
打脸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嘶的一声想要找点反驳的话,却发现这回的自己竟完全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她半张脸瞬间都麻了。
正巧医生那边从洗手间出来,靳斯言沉笑一声脱掉外衣,折身进了洗手间。
等到再出来时,戴星礼那边已经从卧室出来了,正由着那医生给她量着体温,坐在沙发上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一只。
靳斯言抽出一张纸擦掉指骨间的水珠,长腿迈开,大步流星的走向玄关口,似乎在那提着个什么过来。
戴星礼余光划过去,但都还没等看清了,靳斯言就从她身后路过坐在了她身边。
然后便是耳边似乎是塑料被戳破的声音,下一秒,戴星礼的唇边就被抵上了一根吸管,一股香甜的味道便萦绕而来。
戴星礼也是这时才终于看清了靳斯言拿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竟是一杯奶茶。
“半糖,”靳斯言说,边把吸管又往她唇边抵了下:“听闻发烧的人喝全糖对嗓子不好,还温着,暖下胃。”
戴星礼有些微怔。
她首先的视线是下意识望向了大开的卧室房门内,那不远处的巨大落地窗外。
白雪覆盖的世界,雪大的甚至都封了道,这天谁还会没事出来卖奶茶?
靳斯言没说,但戴星礼却也几乎能想到,这一杯的奶茶买来的会是有多么的费劲。
她心尖一瞬间就酥麻成了一片,落在腿上的指尖微蜷了下才伸手把那杯还带着暖意的奶茶接过,微侧头冲靳斯言弯了下眼:“这大雪天的,你怎么买到的啊?”
靳斯言轻描淡写的说:“路边。”
无论多么的麻烦,他总不会亲自说出口。
不过只是想要她更好一些,所以就算过程曲折再怎么折腾,等到了小姑娘眼前,他永远都似乎那番轻描淡写,从容不迫给人一种,这对于他从来都是很容易的状态。
戴星礼心尖是既发酸又酥麻的厉害。
所以她经常所说,有些人呢,总是在日常不经意间的一番动作,便真的撩人的很却不自知。
但靳斯言不说,不代表站在戴星礼身旁,给她检查温度的那位斯文医生不说。
这位斯文医生和靳斯言也算是多年的老友了,曾经并肩作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