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戴星礼过来南大时,除了那些过往的学生还能低声讨论几句,这件事在南大就再也没掀起什么多余水花。
而苏墨也自从那天后,安安静静消停了没多久,就打着戴星礼家属名号,光明正大闯南大,在中午特别给她送来吃的。
也是那一次,让戴星礼清楚知道,原来苏墨和宋锦行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或者说,他只是看在程氏夫妇的面上以及自己那习惯保持的绅士礼节,让他才得以向恰好碰到的宋锦行像模像样的点下头,算作打招呼。
偏生宋锦行身边还有着程氏夫妇的监管,短时间内她不敢对戴星礼再做什么举动;而对于苏墨,宋锦行心底还总无缘的有着恐惧,对于他的一切敢怒不敢言。
以至于宋锦行内心对于苏墨的轻视和不在乎,愤恨的几乎扭曲到了极点,但她面上却还要装作十分优雅大方的模样,几次和苏墨擦肩而过。
十二月,夏季彻底收尾,深秋不过没几天,便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帝都。
童怡然因上次的钢琴成功拿下国际奖,此时已被送去集训营,忙碌的半个月都没时间和戴星礼见面了。
至于靳斯言,这厮对于苏墨的存在和行为,耿耿于怀到了今天,倒还真就车接车送的没有一天停的。
这期间两人不是没有碰撞上,于是戴星礼得以有幸见到了一场你来我往十分客气的互怼。
那架势,远看去就是一副你慈我善,兄友弟恭的样。
但实际却是,一个靳斯言特别随和得理不饶人的嘲:“虽然你认了她为姐,但毕竟不是真正血脉至亲,相信苏少很能理解这句话。”
而那边一个苏墨挑着那双漂亮桃花眸,客气有礼从善如流的堵:“姐夫这样就很不讲道理啊……妨碍我们姐弟间的磨合感情?”
戴星礼听了左右两耳朵的两人没完没了,心力交瘁无比疲惫的掐掐眉心:救命。
象征着冬天彻底到来的这场初雪,下的十分大,纷纷扬扬了三四天才渐渐停歇。
白雪飘扬下,万物不过一夕间,便包上了玉树银花,在各处点缀着整个世界。
戴星礼从南大出来时外面还下呢,等到靳斯言把车驶入车库,戴星礼再出来时,这天就已经开始渐渐放了晴。
初雪的天并不冷,帝都的每年冬温度有时还能保持在零上。
一阵风拂过,戴星礼抬手,细长的指勾过被风吹到眼前的一绺发,没怎么在意的踩起脚下的雪。
松松软软的白精灵踩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咯吱咯吱声,带来一种十分解压的感觉。
但戴星礼踩了几下就停了下来,她抬起眼,乌沉漆黑的眸底印照着这天地间的一片白茫,莫名的情绪蔓延,让戴星礼眉眼都有些怔松起。
这大概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白的雪。
几个月以来,发生了太多事,有时就是连戴星礼都要应接不暇。
就是不知,这一场的雪,是会给她接下来带来无限好运呢?
还是更多未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