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礼还在睡,对于靳斯言醒来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靳斯言也没敢打扰到她,近距离窥看了会她睡颜,就沉声一笑轻手轻脚的抽回自己胳膊,给她搭了个被角出去了。
怕吵到小姑娘睡觉,他直接拿的换洗衣服,去戴星礼那边洗漱的。
等到他拎着满是酒味的衣服出来时,就跟站在他公寓门口的他姐来了个面对面。
靳沉苏大概是刚工作回来,一身女士小西装,眉眼精致大气,五分跟的高跟鞋衬托着她本就高挑的身形更加利落,无形之间就给人带来一种十分凌厉的气势压迫。
她手上似乎还拿着个什么,侧着身子另一只空着的手刚要敲门,此时对门的公寓门开,引得她转眸看过来。
靳斯言很诧异,眉尖微挑:“姐?”
靳沉苏却眉心微蹙:“你住对面?”
“不,”靳斯言关上门,刚洗完澡眉梢的发还在浅浅的滴着水,他垂着眉眼低笑一声走过来,拿出钥匙开靳沉苏面前的这道门:“家里不方面,去对面借用一下。”
这话有些奇异,职业关系让靳沉苏下意识抓他字语间的关键词:“你家有谁在?”
“一只野猫或者可能是……一只狡猾的兔子?”靳斯言并不正面回答,言语间打着太极,挑着好看的眉眼,邪佞的一勾唇,边开门边问:“你怎么来了?”
事实上,靳沉苏的确是刚工作回来。
大抵是因为靳家姐弟俩的父亲靳文,年轻时是个帝都出了名的辩护律师,德高望重。
虽然现在人到中年隐归神坛,还没事闲的跑去了一些学校做个挂名教授,可年轻时的本职工作却让靳沉苏耳目渲染多年,以至于后来靳沉苏长大毫不犹豫也选择了律法之路。
她仍然记得初入学院时,她老师的那句话:“不求你们做到最好,但求律法之下,一切公平公正,以毕生来维护捍卫律法的尊严。”
她铭记在心。
只是后来她选择的是作为一名辩护律师,因为这对于她来说更加具有挑战性,于是这么多年来,便是一手撑着整个靳氏集团成为帝都最年轻有为的女阀掌权人;一手逆转而上的登上了这帝都几乎和她父亲靳文当年不分上下的金牌辩护律师。
所以她工作向来忙碌,本职工作和公司两手抓,以至于长年累月的都在不停的出差,很少在帝都停留。
但今天是她难得不忙碌休息的一天,结果刚从事务所回到家,就接收了一堆罚单?
七八张的单上都只有那么一个姓名,白纸黑字的大名鼎鼎——靳斯言。
逆道行驶、多次超速,还擅闯红绿灯?
这让向来因为职业关系不拘言笑的靳沉苏,愣是在看完这些罚单上的原因时,生生气笑。
打给靳斯言的电话关机,交罚金还需要本人出面或者身份证。
可惜靳沉苏都没有,只能到家还不超过十分钟时间,就又开车出了门。
面前的门开了,她没再继续揪着靳斯言话语中的太极,而是跟着走进去,直接开门见山把那几张手里拎着的罚单扔在茶几上,嗓音清冷:“过来,解释下。电话又是怎么回事?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