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一片黑,谁也发现不了什么不对。
但浴室门一推开,戴星礼却发现自己房间多了一个人。
她眉尖一挑:“靳斯言?”
来人正是靳斯言。
他懒散散的靠坐在床头,手上还百无聊赖的翻着一本书。
冲向戴星礼这面书皮上写着的是:医患。
这是本有关于医学相关案例的书。
是戴星礼冲言婷那里看到借的,这两天晚上闲暇无事时,临睡前的刊物。
平时摆在那里放着也没什么影响。
可今天看靳斯言闲来无事的翻着,戴星礼不知怎么心尖都莫名跳了下。
偏生让她莫名心尖跳的主人却丝毫不觉有什么。
反而更是闻声还抬起了头,眉尖也是一挑。
那携眷着邪佞肆意的眉眼俊美的一塌糊涂,此时见她出来了,懒懒散散的应了声。
筋骨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夹起书中一页挑高,语调卷着点点调侃:“原来娇公主也爱看书呢~倒还挺勤奋。”
戴星礼额角抽了一瞬,下一秒就大步上前一把抢回了那本书,啪的一声落在了桌面:“容我提醒一下,靳少爷,我是今年高分考入南大的重点学生。”
“哦~”靳斯言慢条斯理的应了生,从头到尾敷衍的很。
戴星礼咬了咬舌尖,啧了声:“劳驾这位少爷,这我床。你想休息回自己房间。”
“不,”谁知某位大少爷却喉结一滚的沉笑一声,倏然出手扣住她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拉——
“你!?”
突如其来一下,戴星礼身手也没对方好,直接着了道。
“早就想问你了,”不等戴星礼发怒,靳斯言筋骨分明的手,食指很轻的勾了下她衣领,慢条斯理从她锁骨的一处细微伤疤划过,低声问:“这些,怎么弄的?”
戴星礼怔了下。
视线略微划过他的手,她看不到自己那处伤疤,却能随着那指尖划过的温度所感知到。
耳尖倏的就红了一半,戴星礼佯装镇定偏开眼,唰的就把自己的衣领立起,脑海中却划过了几天前,初到T国餐厅遇到的那场偶然混乱。
她微眯眼摇头,并不想细说,含糊其辞道:“出去玩意外刮的。”
但靳斯言却是个戳破真相的小能手。
被戴星礼避开,还举在眼前的指尖轻蜷了下,下一秒——
哒的一下,毫不犹豫敲在了戴星礼发红的耳朵上,嗓音轻轻一叹道:“小骗子。”
戴星礼:“……”
这人怎么就那么欠呢?
她也想叹气一声,把这厮赶出去。
但对方又总在她未行动前,提前蛛丝马迹的察觉到,就如现在般,抛出一句话:“我看到了,你砸的玻璃。”
但事实却是靳斯言并没有看到戴星礼砸玻璃那一出,而只是在那天那场混乱之下,巧然听到的戴星礼声音。
可他却用最驻定的口吻,浅色的眼底直视面前的戴星礼,一本正经的炸话。
但小姑娘可能心里有鬼,偏着头不看他。
靳斯言再次伸出手,指尖抵着她下巴把人转回来:“说实话的好孩子,才有糖吃。”
“我是大人。”
戴星礼拍掉他乱抵的手,轻眯了下眼与他对视。
“我是你负责人,说你是孩子,你就是。”靳大少爷蛮狠不讲理的施展了一次自己的霸道。